陈烬一身黑灰的高定t恤,慵懒恣意地斜靠在梧桐树上,散漫不羁地勾着唇,不知看了多久:“忙完了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潘柏狗腿地笑道,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在狂摇。
“嗯,少给老子出岔子。”
陈烬扔了根金条过去,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青白的薄雾升腾笼罩,夹着烟的手散了散烟,“明天就该改口叫真嫂子了,持证上岗的那种。”
一帮人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地。
……
傍晚。
十字路口的酒店旁,陈岐山下了商务车,和教育厅官场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酒店,他刚出差研讨会回来没几天,这两天又有几个大会要开。
李嫣那一头火红的大波浪染成了茶褐色,看到来人,下意识灭了烟,眯起眼。
自从李旸进去后,这几个月她日夜都在谋算,要怎么嫁入陈家。
她现在的风评并不好,属于靠近陈烬就被他的朋友人人喊打的地步,更遑论还有温荧那个蠢货在。
于是,她学聪明了,打算先从陈烬的父亲陈岐山入手,博取他的好感——听闻他这人从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人。
且,当时陈烬的手受伤是李旸所为,再怎么样也牵扯不到她身上。
听闻陈岐山爱养金鱼,平时爱品香茗,她买了不少好茶去单位看他,都被他一一淡笑着驳回了。
他笑得意味深长:“小姑娘,叔叔相信你是个都知礼守法的,既然别人已有对象,知三当三不好吧?”
“小温是我唯一认定的儿媳,旁人就算是英国相的女儿,想嫁入我陈家,也是不够格。”
想起陈岐山对她避如蛇蝎的话,李嫣手指忍不住绞紧,烦躁得骨节泛白。
“嫣姐,怎么办?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陈烬娶了那个贱人?”
另一个好友啐了口:“脸皮厚比城墙,她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实现阶级跨越了吧?从此变成富太太?结婚了多半也长不了。”
李嫣斜睨过来:“结婚?”
“对啊,嫣姐你不知道吗?我刚看见潘柏他们来明致,好像在布置什么现场,明天就是陈烬生日,你说他会不会直接跟那贱种把证领了?”
“那贱人结得了这个婚吗。”
李嫣冷笑,目光悠远,轻抬下巴,“我要让陈烬在他最难忘的22周岁生日这天,永远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