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见如此和谐画面,自然高兴得很,也忘了顾南风正跪着请罪,对这夫妻二人笑呵呵说:&1dquo;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还来请安做什么?好好休息就是了,皇上也是,怎能任她胡来?”
李慕笑说:&1dquo;皇后坚持要来,孙儿也没有办法。”
太皇太后道:&1dquo;你自是什么都让着她,她的脾气就是你惯出来的。”
&1dquo;那自然也是他愿意惯着。”张岁寒的目光落在猥琐的顾南风身上,甚是轻蔑。明明都是老熟人,却还要装出一副今天才见面的陌生态度,惊异道,&1dquo;咦?妹妹也在这呢?怎么哭成这般模样,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切,你明知故问。
顾南风忙说不不不,一切都完美,就她自己没事找事乱哭,她的唯唯诺诺和小家子气充分地取悦了张岁寒,胜利的喜悦让她几乎可怜起对手来,跟她作对真是生不逢时。
太皇太后问:&1dquo;恰好你们来了,这便议一议给顾家七姑娘什么封号好。”先问李慕,&1dquo;皇帝以为如何?”
李慕推却,&1dquo;这些都是后宫的事qíng,全油皇祖母,皇后做主就是。”
&1dquo;皇后的意思呢?”
张岁寒大约是昨晚上就把答案想好,现下答得顺溜,想也不想就答:&1dquo;封宝林如何?”
李慕的脸蓦地一沉,张岁寒望过来时又换了笑颜,她问,&1dquo;皇上觉得如何?”他便点头,温柔握住她的手,轻声道:&1dquo;皇后说什么都是好的。”
这两人你侬我侬羡煞qíng多,转观顾南风,她的存在简直像个笑话,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这么想的,这人已经开始掰手指算五品宝林一个月俸禄几钱,算到最后现远不如在家好吃懒做时拿的月钱多,她后来依旧要磕头谢恩,感谢再三,居然要还要给张岁寒磕头,这口气真够辛辣,呛得人难受异常,回头对凌淑说:&1dquo;外面的世界真残酷,我还是愿意回家过猪一样的生活。”
凌淑是半点面子不给,瞟她一眼,转身收拾房间,&1dquo;你这是肥猪进了修罗场,想死你就继续睡吧。”
她索xing瘫倒在net脆一病不起,谁都不要来搭理我最好,谁跟她争?有什么好争?吃好睡好才是正道,抢来抢去抢男人,倒显得有多饥渴似的,神经病。”
凌淑泼她冷水,&1dquo;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可是遗世而独立,仙女似的清高,不屑跟那帮子俗人计较。要做仙女是吧,明早别吃饭了,好好修炼去吧。”
又摇头,&1dquo;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主子?”
顾南风反驳道:&1dquo;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嚣张的丫鬟!”
qíng场失意,赌场得意。李慕驾临容安宫之时,顾南风正组织全体同仁斗地主,凌晗用硬纸片裁出的扑克牌极其趁手,顾南风一路杀过,所向披靡。她杀红了眼,李慕来了也顾不上行礼,再轻取一盘,自顾自乐呵,宫女太监已经跪了一地,她还在研究下招。
李慕摆摆手,叫起。&1dquo;你这是在捣鼓什么玩意?”
&1dquo;玩牌。”
李慕凑近些,几乎贴着她侧脸,问:&1dquo;输赢如何?”
&1dquo;那当然是我赢!”她一回头,嘴唇便蹭过他的脸,当即尴尬地捂住嘴,与李慕大眼瞪小眼,他眼中含笑,睫毛纤长似羽扇,谁相信老不要脸的顾南风居然脸红,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慕笑意更浓,诚心让她紧张,更贴近些,咬她耳朵,&1dquo;顾小七,你害羞?”
&1dquo;我害羞怎么了?害羞证明我纯洁。”
&1dquo;是,你最纯洁。你就跟白纸似的纯洁。”他捏了捏她的脸,笑得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来,&1dquo;是怎么个玩法,朕陪你玩。”
&1dquo;输了可不许赖账。”她伸出手,两人击掌为盟。
李慕道:&1dquo;欠着谁也不会欠你。”
顾南风这无赖故意把规矩讲得模糊,前几盘李慕连续出错,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但他渐渐得心应手,到最后杀了顾南风一个措手不及,这人可怜巴巴地数银子,哭丧着脸抱怨,&1dquo;可怜我一个小小宝林,每个月二两银子俸禄,第一个月的还没到手呢,就把下面一整年的都输给你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就不知道让着我点啊。”
李慕无奈,&1dquo;是谁说输了不许赖账来着?”
顾南风道:&1dquo;我说的话能随便信么?”
李慕只得苦笑,&1dquo;是,朕错了,你是天下第一小无赖,是朕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了。”
凌淑在一旁嘀咕,&1dquo;刚才也不知是谁,收钱收得比谁都快。也不见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