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数院跟经管都是满课。
6o4三人一晚上没睡,黑眼圈一个比一个深,哈欠连天的,无精打采。
对门问她们是不是晚上集体摸鱼去了。
她们的心情都挺沉重,没回应这玩笑话。
平时6o4是这一块走的最早的,今天七点半过,只有王莹去了教室,曲向向跟唐月都还没走。
曲向向说,“要不我俩去找辅导员吧。”
唐月说,“万一她只是跟个男的去开房了呢”
曲向向没料到唐月这么直白,噎了噎说,“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了”
唐月欲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拧钥匙的咔嚓声响。
她跟曲向向对视一眼,下一刻都看向那扇门。
两秒后,门被拧开了,陶娟站在门口,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曲向向跟唐月,楞住了,“你们怎么还在寝室里”
唐月看人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她就面容清冷的起身,收拾书本去上课。
曲向向还坐着,她的视线追随着陶娟。
哪里不一样了。
陶娟坐在王莹的床上换鞋,“向向,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曲向向说,“晚点没事。”
陶娟脱米色小短靴的动作一顿,“说真的呀,向向,我觉得你运气好的没人比得上,平时你上课经常都是一边看手机短信,一边记笔记,一心好几用,有些人比你刻苦多了,考的都没你好。”
曲向向心说,你见过我专业课上过短信我手机都是调成静音塞书包里不拿出来。
她抓抓后颈,“这次数分有几道题我做过类似的。”
“我也做过。”
陶娟继续脱鞋,“我以为我会了,可是等我看到题目的时候,我就晕了,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曲向向说,“多做几遍,我都是一道题做三遍以上。”
陶娟似乎不信,没说什么。
曲向向没多解释。
高中那会儿,物理老师说她是天赋型的,她也觉得自己还可以。
到了b大,在这样一个人才济济的环境之下,天赋的优势变得不再那么明显。
她不是天赋最高的,也做不到成为最努力的那一个,只能找到自己的节奏,多看书,多做题。
曲向向喜欢数学,就是越学越有点一言难尽。
有时候觉得自己明白了,过几天看看,现一点都不明白,再学学又明白了。
每天都在有趣跟无趣之间徘徊。
陶娟换上运动鞋,“算了,不说这个了,已经考完了,随便吧。”
说着,她抬起一张笑脸,“向向,我上午要整理东西,不去上课了,你赶紧去吧。”
曲向向试探的问,“你要搬出去吗”
陶娟笑着说是啊。
曲向向终于觉陶娟不一样的地方是哪里了。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回光返照。
形容的虽然不太准确,但是真的有雷同的地方。
要拿陶娟比作一盆花,昨天就是枯萎了,随时都会死掉,今天奇迹般的神采奕奕,容光焕。
像是昨晚被什么东西灌溉过,得到了滋润似的。
曲向向猜到了什么,尴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在书架上拿书,一边说,“昨晚你没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们都很担心你。”
陶娟凑在柜子里拿衣物,“不好意思啊,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曲向向哦了声,“那我去上课了。”
陶娟说行。
曲向向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问搬去哪儿,是一个人,还是跟别人住。
中午曲向向放学回来的时候,陶娟书桌上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