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辽国的一场内战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作为穿越者的杨骁,则是依稀记得,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横渡之约”
了。
述律平平日里做事太绝,难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众叛亲离的。
就算述律平和耶律阮祖孙二人再斗下去,最终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现在的形势,对于契丹人而言,可谓是多事之秋了。
述律平又怎会不知晓?
刘知远环视一周后,看着在座的将帅们,缓声道:“诸卿,眼下辽国的内战已经结束。你们说,辽主耶律阮是否会派兵南下,支援杜重威?”
这是刘知远最担心的事情。
高行周缓缓的站起身,向刘知远进言道:“官家,臣认为,不无可能。”
“但,辽主初立,人心不稳,再加上辽国境内仍有叛乱不断,他们自己的‘家务事’尚且没有料理完。”
“臣料想,就算耶律阮想出兵援救杜重威,也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马。”
刘知远低着头,暗暗思索着决策。
他已经在琢磨着,是否要放杜重威一马,就此结束这场魏州之战了。
见此情形,杨骁终于站了起身,朝着刘知远作揖道:“官家,微臣有一策,或可破了这魏州城,擒杀杜重威!”
“哦,请讲!”
刘知远立马就来了兴致。
“官家,微臣听闻昔日杨行密围攻豫章城之时,其部将郑王番以所部机飞火,烧龙沙门,带领壮士突火先登入城,焦灼被体,终于攻破豫章城。现在我军对魏州城,何不能使用此法?”
“呵呵!”
还不等刘知远说法,李守贞就冷笑一声,反驳道:“杨骁,你的这一破城之法,未免过于异想天开了。”
“魏州城之坚固,防御工事之完备,守军之众,不是昔日的豫章城所能比拟的。”
“你若能用此法破了魏州城,老夫就甘拜下风,把头扭下来给你当尿壶,做酒器!”
闻言,杨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守贞,说道:“李节帅,你的头还是继续扛在你自己的肩上吧。”
“我的话还未讲完,请不要打岔。”
顿了一下,杨骁又对刘知远进言道:“官家,以此法机飞火,固然不能破了魏州城的城门,但未必不可取得显著成效。”
“今日一战,微臣在阵前观察过了。”
“城内的叛军并无多少投石机和床弩,就连石弹、弩箭都很少。”
“我军可以垒土山,建箭楼,深挖堑壕,以居高临下之姿态,使用抛石机、床弩、蹶张弩等利器猛攻魏州城的一座或几座城门,再趁着夜色以猛士火攻其城门。”
“即使短时间内,不能破,也当让杜重威胆战心惊,不得不派兵出城,拆毁我军的土山、箭楼等工事。”
“到那时,我军可从容迎敌,化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