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朱景洪面露笑容:“高处不胜寒,多谢你陪着我!”
宝钗笑道:“倒也不只是臣妾,姐妹们都会陪着陛下!”
她这话才说完,探春却是来到了御前,提着酒杯道:“臣妾恭祝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
朱景洪把酒言欢之时,远在数千里外的安南行都司,一场紧张的对峙在进行。
自与英法谈判破裂后,朝廷就加快了行都司兵力进驻的时间,所以在八月时那一万大军就到位了。
但这一万大军,当然不可能全驻扎在屯城内,所以在屯城以西三十里和以南四十里处,分别又征用了两处城池驻军。
与此同时,广西、云南和安南三省抽调的兵力,也已经部署在了大城国和越南边境,保证一旦有事可以快增援。
根据情报,英法等四国的水师,近期确实是有了异动,难保这些人不挑起事端。
言归正传,此刻生对峙的地方,便在行都司驻地以西的加拉城,大城国的军队还有百姓,此刻全都围在了城池外。
百姓失地有怨恨,大成国的军队也因压榨太过,成了眼下所谓的叛军。
百姓差不多有四五千人,而叛军大概有两千多人,而加拉城的明军有两千五百人。
但此刻,领兵的指挥使丝毫不慌,因为眼前的所谓叛乱,在他看来是反手可灭。
之所以拖到现在,全都是因为李自恒,为了查西南军中的烂事,这位监察御史竟到了最前线来。
领兵指挥使要武力镇压,而李自恒则是坚决反对,认为乱民是被人煽动,强行镇压只会把加深误会,损害大明朝廷的公信力,让以后的事情更不好做。
李自恒的说法很对,但可惜的是没人理解,但他依然很有办法,用大势和朝局稳住了这位秦指挥使,然后又写了信去说服行都司。
现在,秦指挥使和李自恒便坐在堂内,等待着安南行都司的回复,三十里的距离正常来说一个时辰能到。
而现在,便已临近一个时辰了。
“李大人,你们读书人都说,夷狄畏威而不怀德,对这些人就得亮刀子,否则今日咱们退一步,明天他们就能进三步!”
听到这话,李自恒冷声回应道:“他们不是夷狄,是我大明藩属,也是受陛下福泽的子民!”
只这一句话,就让这位秦指挥使无话可说,可见李自恒嘴皮子功夫不差。
“将军,外面那些人又骂了,骂得可难听了,您看咱们……”
一名千户来到屋外请示,没说完就被李自恒盯得不自在,剩下的话便也只能咽回去。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的骚乱声越来越大,听得这位秦指挥使深感难受。
李自恒其实也坐不住,他倒不是心里烦躁,而是心忧局面失去控制,到时候见了血就难以挽回了。
就在他俩都不自在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他二人便都看向了外面。
几息之后,一名百户走进了屋内,分别向两位上官行了礼。
这人秦指挥使认得,乃是行都司的坐衙百户,此番前来定是带了回复。
“徐百户,上面怎么说?”
徐百户答道:“秦指挥使,卑职带来了一份公函,是督察院传给李大人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