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铁锤提出来,抡圆了向石静霞头上砸去。
“小静,小心。”
我拉着石静霞从夯土墙钻了过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很快,大脚怪也穿过了夯土墙,站了起来,他一条腿有伤,使不上劲,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手拄着大铁锤的木头把,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之前大脚怪一直猫着腰,知道他很高,但究竟多高,看不太准。
如今,正面相对,我他妈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具体怎么说呢,他一个人的影子都快把我们四个人给覆盖了,怎么滴也在两米二以上。
“小花猫,快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浑身一哆嗦,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也太肉麻了。
“滚你妈蛋,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垃圾。”
大脚怪脸色一变,瓮声瓮气的说:“你又骂我妈,还骂我,我要吃你的肉。”
话音未落,三两步便走了过来,抡起大铁锤一顿猛砸,“砰砰”
作响,我们几个如同老鼠一般,左右逃窜。
鼻大炮眼疾手快,趁机跳上了大脚怪的后背,一只手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了几下,摸到了被白若雪用枪打出的伤口,中指直接就插了进去。
“插死你,插死你,让你在老子的中指下痛不欲生。”
大脚怪“嘶”
了一声,不停的甩头,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鼻大炮的脸。
他想抬手臂,但因中枪疼的抬不起来,于是扔了大铁锤,用另一只手伸到背后一把抓住了鼻大炮的脑袋,把他给拉了下来。
“哎呦,我日,轻点,还没熟呢。”
当地人开玩笑喜欢弹脑瓜崩,然后说这瓜熟没熟。
大脚怪将鼻大炮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连人带土一块落下,差点被活埋了。
我眼疾手快,把大铁锤捡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55码的大脚。
“两个一块给你废了,看你怎么站起来。”
刚刚举起大铁锤,只见大脚怪突然身子一震,轰然倒地。
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跟段怀仁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十分精神,身材中等,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虽然已经沾染了泥土,但看的出来,是一双新鞋。
他手里还有一对核桃,不紧不慢的盘着,出“哗啦哗啦”
的响声。
女人年纪不小,约在花甲之年,长着国字脸,衣着打扮很是讲究,一头银白色的秀散着光晕,看起来贵气逼人。
我脑袋“嗡”
的一下子,突然想起了在永陵大棚的时候,张玲遇见的那个拾荒老太太。
“奶奶,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白帮的掌门人白老太,我爷爷的师姐,就连林沧海也谈之色变的白老太。
白若雪喜出望外,跑过去拉起白老太的手。
“奶奶,您可想死雪儿了。”
白老太爱惜的在白若雪额头上点了一下。
“你呀,真是一点也不让奶奶省心,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敢瞒着我啊?”
白若雪噘着嘴哼了一声:“雪儿就是想证明,既然姐姐不肯继承奶奶的衣钵,雪儿也能撑起这面大旗。”
白老太摇摇头:“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此事以后再说,还不赶快见过你黄叔叔。”
白若雪转身说道:“黄叔叔,你也来看雪儿了。”
对方点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此人真名叫黄大,但人们都称他为黄二黑,这个名号在圈内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