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翠芝情绪好了一些,阮长生又问“听那姓刘的说的话,他不同意离婚,我怎么办要不我再去把他绑来打一顿,打到他同意为止”
阮翠芝摇摇头,“了,去镇上闹我占不到便宜,刘雄还有两个兄弟呢。之前是我占理,你又去得突然,他父母觉得理亏。现在是我提出来要跟他离婚,在人眼里是我不安分,我不占理,没人会站在我这边的。”
刘杏花在旁边点头,“是这个道理。”
阮长生“那怎么办”
阮翠芝轻轻吸口气,“他不同意放着吧,反正我不会再回去跟他过日子。那道手续办不办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不跟他过了,那是一张没的纸。”
她不因为手续的事去和他纠缠,在这节骨眼上,刘雄算争一口气不能会答应和她离婚。纠缠下去没完没了,不道还要惹出多少事来,没必要。
她眼下只要能摆脱他行,的等后时机成熟再说。
硬着心肠没让阮长生去把小虎子带回来睡觉,阮翠芝自己一夜没睡。不止没有睡,还半夜来干活了,又是洗衣服又是刷鞋子,一直忙活到公鸡打鸣。
刘杏花来看到她又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该做的都做了,还做好了早饭,道她不做心里更难受,没再说什么,都随她了。
阮溪和阮洁床后没说什么,洗漱完直接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阮溪背上书包,和刘杏花打一声招呼出门,仍往老裁缝家去。
阮跃进比她晚一点出门,出门的时候孙小慧拽住他说“离小溪远一点,往她跟前凑,和她划清界限道吗你三姑闹的这出丑事,够人说一辈子的。”
阮跃进点点头,“我道了。”
出门碰到阮翠芝,他没出声打招呼,直接忽视她的存在。
阮翠芝无所谓,自己没有二哥二嫂,没阮跃进阮跃华那俩侄子。
她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这点冷眼还能受不住么
于她而言,比冷眼,孩子要更难熬一些。
昨晚小虎子过来,她都没能抱一下。
阮跃进去到老裁缝家学手艺,自然把阮溪空气。
之前他还时不时犯贱找阮溪说几句话,现在直接看都不看阮溪,阮溪倒是得了清净,不再听他各种各样脑残及直男癌的言,连周围的空气都变清新了。
反正老裁缝不爱理他,每次和他说话必骂他,所他不太找老裁缝说话,于是这两天下来,他自己自动化成了空气,一点没碍阮溪和老裁缝的眼。
两天后,天凤公社,天空阴沉。
刘雄背着满脸脏污的小虎子回到家,刚进门他妈迎了出来。
他妈迎到门上,伸头往外使劲看,看半天没看到阮翠芝,着急问刘雄“翠芝呢”
刘雄把小虎子放下来,他爹走到了近前。
刘雄看看两位老人,忍着脾气让自己尽量平静,开口说“她要跟我离婚。”
“离婚”
刘雄爹妈异口同声,连表情都是同步的,瞪着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刘雄道“要不是他弟弟在,我非打死她不,我薅把她薅回来。她有本事在娘家过一辈子,我看她弟弟到底能不能养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但她要是改嫁找的男人,门都没有她不嫌丢人,不怕人骂她不守妇道,我还要脸呢”
刘雄妈还是瞪着眼,“你没有按我说的做,没有赔礼道歉吗我都说了,你去好好跟她认个错,她脾气好心软,肯定会跟你回来的。”
刘雄气道“脾气好心软我都被她骗了我怎么没道歉我到那里个孙子似的,又是叫爸又是叫妈,又是赔不是又是保证后会好好待她,甚至低声下气说给她做牛做马。她嘴里没有的话,来来去去是要离婚。我没压住脾气了火,又叫她那弟弟打了一顿。”
刘雄妈低着眉,摇着头说“翠芝不是这样的呀,翠芝向来是和气好说话的,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从没有抱怨,怎么能突然变得这么不讲道理”
刘雄道“我不管她是存的什么心,总之我不能再去接她了。我不信她能在娘家呆住,哪天被人嫌弃呆不住了,她自己滚回来,我到时再收拾她。”
刘雄妈叹口气,看向刘雄爹。
刘雄爹忽来脾气了,“要是这样,那随她去。我这活了一辈子,没听说过结了婚还能离的。说我公社,有人离过婚吗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女不嫁二夫,结了婚那得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离婚那是要被人骂死的”
刘雄妈还是叹气,“翠芝不是这样的呀,夫妻之间吵架打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有因为这点事不过了的这些年没见她说什么呀,你小两口日子过得多好啊,从来都是不吵不闹的,我出门说翠芝是顶好的媳妇,现在她是打我的嘴啊她真这么狠心,三个丫头不要了,小虎子不要了”
刘雄把小虎子往他妈面前一揪,“你问他,小孩子不会扯谎的。”
小虎子哇一声哭出来,“妈妈要离婚,妈妈不要我了。”
刘雄妈蹲下身子,伸手去给小虎子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心疼说“怜的孩子,摊上这样一个妈妈。”
说着看向刘雄,“我该做的都做了,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过去,认错了赔不是了,打了保证了。她要是这样得理不饶人,不好好过日子非要继续闹个鸡犬不宁,那让她呆在娘家吧。娘家不是那么好呆的,十天半个月能容她,呆长了没有不嫌弃的。到时候她自己回来,要脸面没脸面,要面没面。”
刘雄爹不再说这话了,只道“管她呢,去吃饭吧。”
刘雄家的厨房被烧了暂时不能做饭,只能去他老两口家里吃,三个丫头已经在那边了。
刘雄不再提了,提来一肚子气,果断弯腰抱小虎子出门去了。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