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颇为自豪地说道:“二百八十九亩地,还有一千四百亩山林,十来亩水池,十八头耕牛、一百头羊,一千只鸡……”
吴飘飘抚掌道:“蛮好、蛮好!这么多的肥沃的土地,这么广茂的山林,这么清沏的水塘,基础以本姑娘之见,已经很结实,打得很好了。你们可多开动脑筋,把农、林、牧、富、渔都可以搞嘛。”
杜大鹏点头称是:“是的,是的。”
吴飘飘对着杜大鹏道:“人手够不够?”
杜大鹏苦笑道:“单靠二鹏、再鹏、小鹏,我们几个恐怕是不够的。”
吴飘飘笑道:“不要有什么顾虑。人手不够可以雇工嘛。这儿缺少田地的农民不是很多吗?给他们开适当的工钱,不怕雇不到人的。好不好的干起来吧!兄弟连心,后山黄土变黄金。古人是这么说的。以为我看这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大鹏、二鹏、再鹏、小鹏,仙儿姑娘的教导,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杜夫人听着吴飘飘的话儿,老是频频地点着脑袋,很以为然,待她的话儿一滞,立即接道,说话时她嗓音有异常,是一种很受感动的模样。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杜大鹏、杜二鹏、杜再鹏、杜小鹏几乎都这么说,一边说还一边频繁地点头。
不仅杜家四兄弟和刘青青四兄弟都对仙儿姐姐刮目相看,就连在场的丫环和老妈子也频频点头称是。
生老病死,生是最重要,生才能活,这就是生活。生活就要靠吃、住、穿,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来源靠什么?就是靠生产和收入。而仙儿姐姐吴飘飘不讲什么国家大事,什么人生大道理,就讲生产劳动,就讲实实在在的日常生活……
蓦然,一阵哽咽声“吸嚯、吸嚯”
地响起来。
嗖——!大家都把眼睛都对着哭泣的地方。
但见,杜夫人捧住脸儿“嘤嘤”
而泣,她那肩头哭得一耸耸,背脊也在一起一伏地抽搐,一副伤心已及的模样。
“娘,您这怎么啦?”
杜看儿立在她面前关心地问。
“没什么。”
杜夫人抹抹眼泪,抬一笑说,“老身这是感动!”
吴飘飘稍微抬头,得意地一笑,跷起二朗腿,蓦然闭上美眸,她的这种样子显得很是享受。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衣裙,张目一瞪却是刘青青站在她身边,抬眼望向他,眼意是一个大大问号:你拉撕我衣服干什么?
刘青青向她看着,向她呶呶嘴,示意她:你前面的已经跪着的杜大娘了。
吴飘飘摇了椅子,倏地吃了一怔,嗔怒道:“哦……是这么回事呀。刘青青,你们是死木头呀。还不快扶杜大娘起来!真是的,非要本姑娘亲自动手嘛。”
她又是一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模样。
待刘青青把杜夫人扶起来坐好了,吴飘飘漂亮的脸上顿时失却了笑意,嗔怪道:“夫人不是本姑娘要批评,给你讲过多少趟了。你说是不听,不要感谢我,不要感谢我!这些小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者,大恩不言谢,这是古训!你这么不仅惹得我心里不痛快。为什么呢?你一个长辈怎么好给一个晚辈磕头呢?下次若再这样,本姑娘,绝不,绝不饶你!”
“好啦!你也不必解释什么?”
吴飘飘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又捋捋衣袖说道,“大清早去爬了山,这会儿又说了半天话,肚子里唱起空城计!”
杜夫人道:“吩咐一去!大开酒席,犒劳仙儿姑娘与她的兄弟们!”
“不必了!”
吴飘飘举一条玉臂大声说道。
众人不禁呀然,包括刘青青等兄弟们,目光一齐对向了吴飘飘。
吴飘飘嗔道:“你姥姥,大眼瞪小眼,这么大惊小怪干嘛?大开酒席太铺张浪费了。你们也不必铺张浪费。”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吴飘飘莞尔一笑道:“酒席是不要办了,但是小席还是少不了的。这样吧,今天我们开芋艿大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