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对牧安歌的印象不错,连他都这般说,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他低头拼命想啊想,却死活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跟妖兽沾边。要说多了什么,还真就是手上的兔子挂饰而已。
他没法子,将手上的白兔挂饰往前一抛:“翁师叔,我身上就多了这个,您看看是不是这个的问题。”
翁修平伸手一把接住,略迟疑了一小会,确认这玩意儿并不会让自己难受,才把手上的兔子挂饰举起凑到鼻尖嗅了嗅——不是这个。他皱着眉看向唐昱:“虽有些许妖气,却更像是沾染了上的。比你身上的淡多了。”
唐昱无奈摊手:“那就真的没了。我不可能连身上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牧安歌若有所思般打量着他。
唐昱坦荡荡地站着,一副随他们检查的样子。
翁修平把兔子挂饰往储物袋一塞:“罢了,看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就算了,权当我倒霉吧。“
唐昱却觉得他比较倒霉:“翁师叔,吓着飞兽这事,回头我再给您赔罪。现在的关键是,我该怎么办啊?”
翁修平这才想起唐昱的讲学,顿了顿,他转向牧安歌:”
牧长老若是不赶时间,可否送唐昱一程,否则以他的修为,他估计得下午才能抵达坐忘峰。“
牧安歌收回视线,点点头:“自然可以。我只是要去趟清风镇,行程并不着急。”
语音未落,他脚下荷叶舟缓缓下降至半膝高,示意唐昱,“上来吧,我带你一程。”
唐昱有几分迟疑。
牧安歌微笑,体贴道:“你且放心,我会在半山放下你,不会让你难做。”
他确实是在迟疑这个。只需要看沈子谨的态度,就可知道有多少人把眼前这位牧安歌当偶像。他可不想因为被牧安歌送了一程就被一群人围殴。既然牧安歌如此体贴,他自然就不客气了,毕竟讲学要紧。
故而他立马腼腆道谢,脚下却丝毫不客气,快走两步,一脚踩上那翠绿欲滴的荷叶舟。
翁修平很是鄙视:“瞧把你乐得,装什么矜持。”
一上了荷叶舟就蹲下来的唐昱挠腮:“您知道也别拆穿我啊,好歹在牧长老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不知为何,翁修平虽然也是长辈,他却能谈笑自如,对着这位男神牧安歌,他却有几分拘束。
牧安歌失笑:“你倒是活泼。”
唐昱嘿嘿傻笑。
翁修平则朝他们道别:“你们先走吧,我得赶紧去把那些个受惊的飞兽找回来了。”
牧安歌点头:“去吧。”
他脚下一动,荷叶舟看似缓慢实则快速地向上疾驰。
唐昱小心地扶着荷叶舟蜷曲立起的边沿稳住身体。等荷叶舟飞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荷叶舟很平稳,连迎面而来的风也是和熙的,他完全不需要扶着别的东西稳住自己。
唐昱顿了顿,心想,牧安歌这人估计就是体贴温柔的性子吧?
他抬眼偷偷打量了前面衣袂飘飞的牧安歌。
此刻他们恰好迎着朝阳而行。金色晨光照在那俊秀容颜上,真真是让唐昱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美人如玉。
美,果然是不分性别的。
唐昱正陶醉于牧安歌的容颜,牧安歌却突然回头:“唐昱,我仿佛记得,你是在停云峰当值?”
唐昱顿了顿,连忙回话:“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