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被旅游团的人潮穿梭了个遍,两个打闹的小孩撞了他一下,后脑勺一倚,正撞到他腰上。
“哎哎哎嘶”
他一手扶着腰一手往前摸索,扶到栏杆之后还在龇牙咧嘴。
“怎么了?”
梁义问他。
舒倾扎到了树和栏杆的夹角里。
动物园管理处借来的相机绳子有点长,弄得衣服很难撩开。
“小二你还在旁边站着干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这种话得关系特别熟的俩人之间才能说,然后改口,“雏儿你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梁义眯了眼睛,“你刚才喊我什么?”
“没什么。”
见他不动身,舒倾撇了下嘴,把相机吊着绳子甩到了后背上,伸手就撩了衣服。
左侧腰间的青紫似乎比早上时候还要明显,大抵是因为光线好了。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你妈什么时候拧的?趁着睡觉?
“梁义”
舒倾喊他:“梁义你过来。”
他露着腰指指点点,“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是他丫的怎么回事儿?您拧了我多少下?”
梁义力气大,下手也重,再加上昨天情急……他摸着鼻子轻咳一声:“有几下。”
“有几下是几下?你什么时候拧的?”
“忘了几下了。”
梁义还是很坦诚,“昨天在水底下时候拧的,你当时晕过去了,没知觉。”
“那你就这么拧我?你可真狠啊!”
舒倾挺气愤,又气又委屈,他还没受过这种待遇。从小到大捅了篓子都有人给收拾,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梁义打心底里叹气,心说你不是也咬了我吗?
“不然这样吧,让你拧回来。”
舒倾还在心疼自己,懒得理他。
“你拧吧,想怎么拧怎么拧,真的,我绝对不喊疼。”
栏杆围起来的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上的喷水装置正卖力喷洒。草上花上有水珠,处处湿漉漉的,拐带着泥土的气息。
舒倾偏头看着他,“你之前都是这么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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