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常对他展现出一种&1dquo;享用我吧”的姿态,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掌控欲。
但他的理智还是收回了不正当的泄。
&1dquo;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
说完这句,宁一宵起身为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又回到浴室,用冷的水洗了脸和手,也浇灭了继续膨胀的欲求。没吹过的头已经半干,残留着苏洄身上甜美的气味。
他们并排躺在异国的酒店,这里的夜晚很亮,光像薄纱一样盖住苏洄的身体。宁一宵难以入眠。
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透过不隔音的墙传来的残暴的性的声音,唾骂、掌掴、都令他想吐。他想到母亲的啜泣,为了他不曾出现过的生父,为了一段爱情,她似乎把一切都献祭出去,得到的只有无止尽的痛苦。为了口中的爱人,私奔,与家人决裂,来到充满鱼腥味的他的家乡,带着一个会拖累她下半生的孩子,相依为命,等他回来。
听说他去了日本,还是别的什么国家,另娶他人。宁一宵还记得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时瘫软在地的样子,她啜泣时很美,但美没有用。
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会有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宁一宵那时候不懂,但誓不做这样的人。
于是当他现自己开始沉沦时,有种被宿命掐住喉咙的恐惧。
&1dquo;宁一宵。”
凌晨深蓝色的房间里,苏洄的声音像一道柔光。他背对着宁一宵,将他拉回现实。
&1dquo;嗯?”
苏洄的声音还是不完全清醒,含糊而绵软,&1dquo;宁一宵,我正在生病。”
宁一宵愣了愣,没犹豫便起身,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但还好,并没有烫。
&1dquo;哪里不舒服?”
苏洄笑了一下,捉住他的手,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带着醉意说:&1dquo;你不要怕我。”
宁一宵忽然想到他消失在聚会的那个夜晚,抚摸着流浪狗的前额,小声说别怕我,我不坏。
他始终不明白,苏洄为什么会这样说。
没有人会害怕美好事物。
&1dquo;不会。”宁一宵用言语安抚,&1dquo;你很好,很可爱。”
&1dquo;我是吗&he11ip;&he11ip;”苏洄的声音含混,转过身去,背对他。
&1dquo;嗯。”宁一宵把他的手拿开,放进被子里,用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1dquo;你是最可爱的人。”
那你会爱我吗?
苏洄睁眼,在心里问。醉意已经完全消失,但他没有丝毫表露,演到了相安无事的时候。
夜色是沉默的,天际泛白时,宁一宵便起来了。苏洄半梦半醒,感觉门开了又关,宁一宵好像出去了,但他没力气起床。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起,然后是滴的一声,他醒了。宁一宵俯身站在床边,为他测体温。
他是真的以为他生了感冒之类的病。
苏洄睁开眼,问他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