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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就是他。”老头说着便走上前去捅了捅他僵硬的肩膀。&1dquo;斯波蒂，醒醒！”

  斯波蒂纹丝不动。

  &1dquo;他大概喝多了吧。”老头说着一把掀开毯子。他倒退几步，惊讶地张大了嘴，露出一口黑牙。

  流浪汉的外套背部左侧，露着一把弹簧刀的把手。伯克只能看到一些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是黑色的。他感到那一刀是扎在颈动脉上的。

  伯克直起身。&1dquo;你有电话吗？”他问那个老头。

  &1dquo;他死了？”

  &1dquo;是的。”

  老头低声骂了一句。&1dquo;在楼下。”他说。

  &1dquo;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惊醒其他人。”

  伯克下了接。

  奎因警官的审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小旅馆寒气袭人。伯克和埃勒里两次步行到一家通宵餐馆喝咖啡。

  &1dquo;他知道一些情况，”伯克低声说道，&1dquo;真的，这一点敢肯定。但弗兰克尔那家伙却以那种冷漠的态度把他逼走了。”

  &1dquo;哈里，你没看见有别的什么人进到里面吗？”埃勒里问道。

  &1dquo;我一直在注意盯住斯波蒂，真该死。”

  &1dquo;太糟糕了。”

  &1dquo;没必要作这种假设。按我的推理，凶手可能是从旅馆的后门进出的。那里的确有一个后门，通向一条小胡同，还有楼梯。”

  埃勒里点点头，呷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味道差极了，但毕竟还是热的。他不再吱声。伯克看起来似乎对那个流浪汉的死感到有些内疚。不过这种心病是无药可治的。

  &1dquo;我们在这里什么线索也不会得到。”警官在完成了楼上的工作之后说道，&1dquo;凶器是一把廉价弹簧刀，而且上面没有指纹。那些穷鬼，即使知道些什么，也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1dquo;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埃勒里抱怨道。&1dquo;我想我们能去一些更好的地方，比如我家里那张整洁、舒适的床。”

  &1dquo;有一个情况，”他父亲说，&1dquo;当你和伯克出去时，我审问了一个人，他说斯波蒂有一好友，大家都叫他马戈（muggeR，音译为马戈。意思为扮鬼脸的人、窃贼、拦路抢劫者。——译注）。听说这两人很要好，他们在一起做些偷偷摸摸的事，至少马戈是这样的。维利告诉我说，他的绰号是名副其实的”。

  &1dquo;他是个惯犯。”警员维利说，&1dquo;他经常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据我们所知，他一般不伤人。他喜欢一些柔弱的目标，比如老年人。”

  &1dquo;你和这个人谈过了吗？”伯克问。

  &1dquo;他还没回来，”警长回答道。&1dquo;我就是为了这事等在这儿的。他也许会出现的。”

  凌晨3点3o分，那人终于回来了。这是个大块头的家伙，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但仍让人觉得他曾经是一名重量级拳击手。他烂醉如泥，喝了三杯咖啡才有些清醒过来。接着，警员维利故意以漫不经心的口吻告诉他说，他的好朋友斯波蒂出了事，背上挨了一刀。听到这个消息，马龙哭了起来，样子挺滑稽。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但是，当他们驱车来到太平间，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好友的遗体时，他的态度生了巨大的变化。

  &1dquo;好吧，”他吼道，&1dquo;问吧。”说着恨很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们找了一把椅了让他坐下。他浑身的肉将椅子都塞满了，双眼凝视着四面毫无生气的白墙。

  &1dquo;你现在想说点什么了吗？”奎因警官问。

  &1dquo;那要看情况了。”

  &1dquo;看什么情况？”

  &1dquo;看你们问什么。”

  很显然，任何有关他个人晚间活动的情况都不在他回答范围之内。

  &1dquo;好吧，”警官说，&1dquo;让我们先来试试这个问题：你知道斯波蒂有东西要卖，是吗？”

  &1dquo;是有关明天要上法庭受审的那个女孩的情况。她被指控杀了人。”

  &1dquo;你和斯波蒂是同伙吗？是不是准备和他分成？”

  &1dquo;斯波蒂并不知道我也是知情人。”

  &1dquo;是什么情况呢？”

  他闭口不语，通红的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港。

  &1dquo;听着，马戈，”警督说，&1dquo;你在这件事上恐怕陷得很深了。斯波蒂说他了解的情况对斯班妮尔小姐的案子有帮助。他想卖1ooo美元。而你是知情人。你就很可能产生一种想除掉斯波蒂的动机。斯波蒂一死，你就能吞占那1ooo美元了。看来，追根溯源的话，那把弹簧刀与你是有关联的了。”

  &1dquo;我？杀了斯波蒂？”他那呆滞的眼睛露出了一点气愤的神情。&1dquo;我的朋友？”

  &1dquo;你别跟我来这套。你们这帮人，见钱眼开，哪里还会有朋友可言。”

  &1dquo;他是我的朋友。”马戈一本正经地说，&1dquo;你们可以随便去问谁。”

  &1dquo;我告诉你，你要么是从背后捅了他一刀——如果是这样，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要么就是准备等斯波蒂拿到钱以后再动手。非此即彼，到底是哪一个？”

  马戈用毛乎乎的手背揉了揉他的烂鼻子。他朝四周看了看，看到的是几双充满敌意的眼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1dquo;好吧，我是准备等斯波蒂得手后再介入。斯波蒂会和我分成的，我们是朋友。我说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