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捂已经来不及了,小胖子的嘴比他的身子可灵活多了,周梅尴尬的脚趾抠地。
“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她到底说了多少出格的话,荣尚书的夫人就这么眼皮子浅么?
继室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荣娘子就是这么教子女的?”
赵姨娘哭着道:“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娘子,非要在新妇面前诋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说你什么了?”
听完赵姨娘的哭诉,周梅眼睛都瞪大了,那蠢丫头当真把她的话告诉墨家人了?
不过是出嫁前哄骗她的乖话罢了,怎能当真呢?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听那丫头胡说。”
如今争论这些还有什么用,赵姨娘是个聪明人,她说出来不过是想借此拿捏周梅,多从她身上占点便宜,比如不抢板车。
整个队伍都闹哄哄的,九妄亭都快掀顶了。
也算是流放前最后一次放纵,踏出这里,恐怕就是一条不归路。
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荣梨就当看个乐。
可惜不能拿点瓜子水果出来,不然她能更开心。
周梅仿佛一只被扼住脖子的大鹅,嚣张气焰都弱了下去,赵姨娘满意她的表现,如果她不识趣,她多的是办法收拾她。
招呼儿子过来拉板车,顺便把车上的人处理了。
一个废物坐什么板车。
赵姨娘看似温柔可亲,阴私手段却不少,不然也不能把握墨府十数年。
“你们想干什么?”
墨大娘子警惕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兄弟俩,背后的寒毛都要炸开了。
这些人还是人吗?
她儿子都这样了还要抢她们的板车,这是要逼死她们啊,不打算给她们留活路啊。
“赵姨娘,我儿一直敬你如亲祖母,你就是这样对我儿的?”
“大娘子,我们也不想的。”
赵姨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可这一去山高路远,姑姐的身体怕是撑不住啊。
索性北沉也这样了,不如出了九妄亭就安静的送他走吧,也好过现在这样,哎——”
墨大娘子只觉眼前一阵阵黑,这还是人话吗?
她好端端的儿子又没有死,凭什么把他扔在野外自生自灭?
是她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虎毒不食子。
北沉可是他们的嫡亲孙子侄子大哥啊,北沉为了这个家呕心沥血与虎谋皮,他们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
心脏仿佛被掏了个洞,比三九天的寒风还冻人。
墨老太点头:“香兰是个懂事的。”
“可是祖母……我大哥……”
“亦枫,我脚好疼,再帮我揉揉好不好……”
看着郑丽可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荣梨知道系统生效了,接下来只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墨大娘子气得瑟瑟抖却不退让一步,墨二爷见状目光一凛,伸手便要去拿人。
咻——
一根小指粗的树枝深深扎进土里,离墨二爷的脚尖仅一指的距离,若不是他缩的快,扎的很可能就不是土而是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