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當然不看那些沒營養的瑪麗蘇,「上次來找我的那個梁總你還記得吧?」
李婉平點頭。
周垣繼而道:「他有個小女朋友,比他小了一旬,專業寫小說的。有一次飯局,我不幸被他的小女朋友強行科普了一下。」
李婉平忍不住笑,「還有這種事?」
周垣無奈點頭,「梁總那個小女朋友經常把梁總當原型寫進各種書里,這件事都成了圈裡的笑話。」
李婉平笑意更甚,「那她有沒有把你也當成原型寫進書里?」
周垣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兒,臉色一陣青白,「不知道,但願沒有。」
李婉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她難得在周垣面前這麼無拘無束,笑得像個孩子。
周垣看著李婉平的笑容微怔了下,李婉平平時在周垣面前非常拘禁,故作老成,有的時候,周垣都忘了她也只不過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而已。
李婉平察覺到周垣的目光,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止住了笑。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周垣繼而起身,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去外面看看手機能不能收到信號。」
李婉平點頭應著,也不敢再去看周垣。
周垣隨即邁步向外面走去。
雨依舊在下,且絲毫不見小。手機的信號也依舊時有時無,十分微弱。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如果雨一直不停,周垣和李婉平恐怕要在這裡過夜了。
周垣將菸蒂扔在腳下踩滅,又出去撿了些干樹枝,然後才返回。
李婉平依舊坐在火堆前,但火勢小了些,樹枝也快燒完了。周垣繼而將手裡的樹枝一根根添進火堆,火勢重又旺了些。
李婉平問周垣,「還是沒有信號嗎?」
周垣嗯了聲,臉上沒什麼表情。
李婉平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心裡有些害怕,「周總,我們不會在這裡呆一晚上吧?」
周垣也不確定,只說:「有可能。」
李婉平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垂下了頭。
要在這種地方過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其衝就是安全問題。這裡的安全問題並不是指遇到壞人,而是怕有蛇。
一般的蛇也就罷了,但如果遇到毒蛇,尤其是那種毒液發作很快的毒蛇,一旦被它咬傷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但周垣沒有把這種危險告訴李婉平,因為告訴了也沒有用,只會徒增李婉平的心理負擔。
周垣又點了根煙沉默地抽著,現在這個局面,李婉平是指望不上的,只能靠他。所以為了保證李婉平的安全,他只能在有人接他們之前,寸步不離地守著李婉平。
周垣撣了撣菸灰,又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樹枝。已是入夜,外面的雨勢終於小了一些,周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他又看了眼信號,這回的信號有兩格,他緊接著試著往外撥打電話,但電話才撥出去,信號那一欄又立刻變成了x,手機里連聲忙音都沒有。
周垣無奈將電話掛斷,抬眸不經意間瞧見李婉平,卻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地上抱膝埋頭睡著了。
周垣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李婉平在這種時候也能睡著,笑的是,李婉平在這種時候居然也能睡著。
周垣無奈地將襯衣脫下來蓋到了李婉平的身上,襯衣經過周垣的體溫已經暖幹了,此時還帶著些溫度。
但脫掉襯衣的周垣立刻就感到了冷,他繼而又往火堆前湊了湊。
周圍的一切完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工地上沒有安裝路燈,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路燈還是在大門口,但是燈泡的亮度不高,根本就照不到樓里。
周垣無聲地瞧著李婉平,儘管周圍一片漆黑,但借著火堆的光,他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李婉平的眉眼,很秀氣,很漂亮。
周垣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下,也說不上為什麼,就忽然覺得,心情並不算壞。
後半夜,李婉平是被餓醒的。
她從來沒有晚上不吃飯就睡覺的習慣,要不是白天折騰地太累了,估計她晚上餓著肚子也睡不著。
她一睜開眼還沒反應過來,腦子裡沒有自主思考的意識,還以為是在家裡的床上,下意識一伸手,手指略過火堆上方的火苗,「呲」地一聲燙到了她。
李婉平下意識吃痛叫了聲,被驚動的周垣連忙抬眸去看,就看到李婉平正捂著自己右手的手指放到嘴邊猛吹。
周垣默了一秒,「你這是睡懵了?」
李婉平委委屈屈抬起一張小臉看著周垣,後知後覺又有些詫異,「我什麼時候睡著了?我居然睡著了……」
周垣懶得搭理她。
李婉平一動,身上蓋著的襯衣瞬間滑到了地上。李婉平微怔,這才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周垣是光著上身坐在她的旁邊。
李婉平的臉頓時燒得通紅,她不太敢看周垣,只用手將襯衣撿起來,連忙雙手遞給了周垣,「謝……謝謝……」
周垣面無表情地將襯衣接過,然後穿好。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月亮彎彎淺淺的掛在天邊,李婉平發現了這一點,想起身去外面看看,但誰知一起身才發覺腿麻了,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子就砸到了周垣的懷裡。
李婉平這一下砸得很結實,周垣沒有防備,他猝不及防失衡朝後倒去,連帶著李婉平也踉蹌後仰,直接將周垣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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