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半點也不驚訝,「我知道。」
李婉平沒說完的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周垣慢條斯理邁開步子往文化館右側的小路走,「館長給我們留了側門,在那邊。」
李婉平頓時有點懵,「留……留了側門?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讓我一個人爬上去?」
周垣不咸不淡的,「你不聲不響就往上面走,我怎麼知道你要去做什麼?」
李婉平知道周垣就是在耍她,當即耍脾氣不走了。
周垣走了兩步發現李婉平沒有跟上,他腳步一頓,回眸。
路燈下,李婉平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
周垣莫名覺得好笑,他的語調不高不低,卻看似非常認真,「李董,你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要建文化館嗎?」
李婉平沒好氣地問:「為什麼?」
周垣開始一本正經地胡扯,「早前在戰亂的時候,這裡死了很多人,因為那些人都是枉死,怨氣重,所以才建了這座文化館來壓著。」
李婉平才不信,「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周垣的眼睛噙著一抹淺笑,「李董,你沒聽說過這座文化館建了整整十年才建成嗎?」
李婉平的後脊梁骨頓時有些發毛,她好像是聽說過有這麼回事。
周垣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講鬼故事,「這座文化館建了十年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地里的野草瘋長,有一米多高。今天割了,明天又是一米多高,根本沒辦法動工。後來,負責這裡的工程方請了大師鎮壓,耗時多年,才勉強把那些代表冤魂的野草清除。」
他說著,目光掃過文化館周圍的綠植,最後定格在李婉平身旁的一棵大樹上,「李董,你不覺得你旁邊的那棵樹長的很像一個人的形狀嗎?」
李婉平頓時就嚇炸了毛,她根本就沒敢扭頭去看那棵樹長什麼樣,幾乎是本能反應全力衝刺向周垣跑了過去。
周垣起初還克制著笑,但李婉平的反應比他預想中要激烈的多,李婉平跑過來,直接一頭撞在了周垣的懷裡,這份始料未及的撞擊力迫使周垣後退著,腳跟絆到了綠植邊緣的台階,周垣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帶著李婉平一起跌倒了草叢裡。
夜晚本來就安靜,他們兩個人齊齊摔倒的悶響成了夜晚之中唯一的聲音。
太近了,李婉平的臉幾乎貼在周垣的胸口,能聆聽到他心臟的跳動。
李婉平的臉一紅。
周垣顯然比李婉平鎮定的多,「打算在這裡躺多久?」
李婉平的臉原本就紅,聽周垣這麼一說,她的臉簡直能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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