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又一次提起这个词。
他的持枪准可证已经出示过了,警员们也没有再纠结于这把伞状的枪——事实上在哥谭使用枪支的人大部分人都没有持枪准可证,相比之下,埃德温看上去已经足够遵纪守法了。
“我们会详细审问嫌疑犯,放心吧。”
走时,安德森警官对阿弗说道。
当警笛声远去后,一直看着埃德温的布鲁斯才开口:“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埃德温此时才将杯中的茶水喝完,他放下杯子,说道。
“刚才从那三个人口中得到信息——你怎么做到的,他们什么都没说。”
布鲁斯重复了一遍问题。
“回答不一定要从语言。”
埃德温说道,“他们的表情、肢体动作和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那个受伤的家伙,他的喘息声提供了最多的帮助,奇妙的心理学。”
布鲁斯对显然并不满意这样模糊的说法:“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马罗尼的人,还要把事情甩给法尔科内——你才刚来哥谭一周。”
“一些观察和智商,你就能获得这些信息。”
埃德温解释道,“之前散步的时候,我去过哥谭港,那里是法尔科内的地盘,他们三个人携带的枪支是法尔科内新进的一批货——但显然,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哥谭警局的人不作为,那这个案件会成为一个普通入室抢劫,但如果他们稍微有些作为,那就会查到法尔科内。”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说。”
布鲁斯问。
埃德温耸了耸肩:“心理学并不能成为证据,布鲁斯,测谎仪到现在都只能作为辅助手段,而且这种东西他们不会信的——而且就算查到也无济于事,他们会咬死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入室抢劫。”
“你是一名侦探?”
布鲁斯又问道。
“不,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老师。”
埃德温说道。
“教我,布莱克先生。”
布鲁斯看着埃德温的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拒绝。”
埃德温说道。
“为什么?你是我的家庭教师,你有义务教我这些。”
布鲁斯显然没想到会收获这样的回答,他皱了皱眉。
“事实上,我签订的合同里并不包含这项,这不属于学校教学的范畴。”
埃德温指出。
他看着布鲁斯苦恼着试图寻找出如何让自己教他的理由,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抬起布鲁斯的左手,而后将掌心翻开朝上:“这是怎么造成的,布鲁斯?”
布鲁斯手掌掌心是一道还未愈合的烧伤的痕迹,面对埃德温直白的提问,布鲁斯下意识地想将手往后缩,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是为了让自己直面恐惧,先生。”
他回答道。
埃德温放下布鲁斯的手:“你还没有想好,布鲁斯,你还不知道你努力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缺少一个追求,一个目标。”
“我有目标。”
布鲁斯打断了埃德温的话,他快速说道,“我要找到那天晚上的凶手,我要亲眼看着他受到制裁。”
他死死盯着埃德温,试图让他明白,自己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但埃德温还是摇了摇头:“仇恨的确是十分有用的驱动力,但它并不是全部。”
“我可以教你这些,布鲁斯,在你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目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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