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瑟突然提起谢清和,纪云窈有些无奈,“瑟瑟,我和他没关系。”
柳瑟瑟嘴角的笑意消失,盯着纪云窈,“小羊,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云窈与谢清和,压根就没有开始过,加之是在外面,纪云窈不方便说太多,“就是字面意思,瑟瑟,你不要再拿他打我了。”
柳瑟瑟还没反应过来,“可…可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小羊,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纪云窈很少对柳瑟瑟提起谢清和,可柳瑟瑟好像很关心这件事。
纪云窈奇怪地道:“没怎么,瑟瑟,今天晚上的花灯这么漂亮,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起清和哥哥?”
柳瑟瑟结巴了一下,很快又露出笑,“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
徐清愉今天晚上也和家中姐妹一起出来游玩,街上行人众多,徐清愉走在前面,不小心被从后面跑过来的两个孩童撞了下。
徐清愉身子往前踉跄,不过,预料之中摔倒的情况没有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旁边,手臂处传来一阵托力,隔着衣衫,男子温热的大掌扶着她的胳膊。
徐清愉站正,惊魂未定,“沈公子?”
沈暮朝清和的声音响起,“此处人多,徐小姐小心些。”
他与几位同窗出来闲逛,正好遇到了徐清愉。
男子如松如柏的身影倒映在地上,璀璨的花灯,在沈暮朝眉间勾出一道摄人心魂的光。
灿灿灯火下,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可少年脸庞清逸,一身长袍,如无暇的玉般温文尔雅,任谁看到他那张脸,都会感到惊艳。
徐清愉不受控制心乱了一瞬,举办字画局的那天,徐清愉第一次见到沈暮朝。
沈暮朝家世一般,也在最后一排坐着,但当时,她就对沈暮朝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无他,沈暮朝实在太过俊朗。
徐清愉的父亲是沈暮朝乡试时的主考官,前段时间,沈暮朝和6安来徐府送年礼,徐清愉又一次见到了沈暮朝。
那天,沈暮朝离开后,徐清愉的父亲抚着胡须,“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为父在青州时看过他做的文章,不同于时下流行的铺陈词藻,飘渺流于纸面,他的文章别有意,还有实干之才。虽他为人低调,家世也不煊赫,但假以时日,必有他大放异彩之时。”
徐清愉的父亲很少这么夸赞一个人,自然勾起了徐清愉对沈暮朝的好奇心。
沈暮朝乃乡试解元,又一表人才,不让人注意到是很困难的。
徐清愉两颊微红,方才若不是沈暮朝扶了她一把,她就要摔倒了,“多谢沈公子。”
“徐小姐客气了。”
说过这话,沈暮朝看向不远处,“我那些同窗还在等我,沈某就不打扰徐小姐了。”
徐清愉笑着道:“沈公子慢走。”
望着沈暮朝离去的背影,等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徐清愉才把视线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