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萨利耶里老师,您也是来出席讨债大会的吗?”
宫廷乐长回头看看大厅,表情不变的哼哼鼻子说:&1dquo;这栋房子可能会公开拍卖。当然。侧屋那边也要整理一下。至于那个地下室的酒,我收了。”
&1dquo;这太过分了吧,主人席卡奈达还没死呢。”
我总算没说出我已经去救济院看过席卡奈达,他把那些酒许给了我。
&1dquo;可是,那个侧屋总不能任它原封不动啊!谁来付房租呢?席卡奈达进了救济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还是先把家产换成钱财,存进银行比较划算。”
他把手上的酒杯举到眼前,说:&1dquo;这就是酒窖中的酒,你也来一杯吧。”
&1dquo;不。我还要准备明天的演奏会。”
&1dquo;地下室至少有一千瓶葡萄酒,而且都是好酒,可惜有的已经开始酸。葡萄酒可不是越陈越香的东西。唉,真可惜。”
不想再和自以为是的萨利耶里说话,我打断他:&1dquo;那么,明天维也纳河畔剧院见。”
我内心咒骂不休,表面却殷勤有礼的向他告别。在音乐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没有抽出藏在外套下的魔笛揍他一顿,就算最了不起的绅士风范了。
修兹手上拿着钥匙回来,带领我们穿过草地,来到与主要建筑物分开的侧屋。
夜晚的侧屋看来特别乖僻畏缩,孤独的站在角落。当然,没有一个窗户透出灯光,摆明了拒绝与人世有任何牵扯。它溶入夜空,几乎让人以为它会随明晨的朝雾一起消失。
可是,大门仍如往昔一打就开,修兹也一如往常。站在玄关附近等我们把事情办完。
&1dquo;刚才的那件事&he11ip;&he11ip;”
&1dquo;什么事?”
彻尔尼满脸不悦的看着我:&1dquo;就是老师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家的事。”
&1dquo;你想通了吗?”
&1dquo;嗯,好像。”
&1dquo;如果打算胡言乱语,开些无聊的玩笑,小心被我逐出师门。”
&1dquo;那&he11ip;&he11ip;我不说了。”
我们在二楼找到好几件燕尾服。彻尔尼开始寻思该如何搬回去。
&1dquo;如果在这里开演奏会就省事了,”
&1dquo;这里有个袋子,都塞进去吧。”
我把找到的麻布袋丢给他,手无意识的滑过成列的衣服,希望能再找到几件。
&1dquo;老师,这样不够。剩下的只好去音乐工会那边想办法了。”
我停下手,开始思考:&1dquo;卡尔,你帮我选几个萨利耶里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