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没有回答易欢的话,而是扭头朝着屋子里挂的一幅画看了过去,易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画上是个美人。
“那是谁?”
易欢好奇的问道。
雾姬夫人似乎是清醒了过来,“是子羽的母亲,我之前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兰夫人病逝了,老执刃便将我抬成了填房。”
虽然这是整个宫门都知道的事情,可现在听上去却让人感觉格外的恐怖,雾姬夫人只不过是个陪嫁的丫鬟,可却依旧在兰夫人死后无法离开宫门。
以此类推,她是雾姬夫人的义女,也算是老执刃的义女,这宫门里的人怕是也不会允许她离开了。
一想到事情可能真的会朝着这个方向展去,易欢就有些后悔了,早知当初她就不该随着宫尚角回来,现在倒好,回来了却出不去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宫紫商待的时间长了,就连她的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也学了个十成十。”
如此刺耳的话自然是出自宫远徵之口。
易欢在离开雾姬夫人的院子之后便想着回去和长珩商量对策,被宫远徵拦住去路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都是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宫远徵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着面前异常愤怒的人,易欢现在有些弄不懂这人究竟在想什么,毕竟就连身为她的义母雾姬夫人在听了那些闲言碎语之后,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反倒是自己面前这人,生气生的莫名其妙。
“吃枪药了?还是因为你角哥哥马上就要有新妇了,你失宠了就把火在我身上了?”
易欢想了一切的可能。
可却现随着她每说一个字,宫远徵的脸色就黑一个度,到最后都能和锅灰媲美了。
“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在听了易欢的话之后气的脖子都红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一向最粘宫尚角嘛,眼下,他已经有了新娘,只要等时机合适,他身边便有了新妇,那自然是没了你的位置,其实,要我说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多了个嫂嫂,说不定就多个人疼爱你……”
易欢话都还没有说完,宫远徵却已经是忍不下了,竟是直接冲着易欢动了手。
好在易欢会些功夫,躲过了宫远徵朝着她扔过来的“暗器”
,只不过那“暗器”
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暗器,而是一块糕点。
“啧啧啧,远徵弟弟,你这都多大了,还喜欢吃甜食啊。”
丢下这句话,易欢跑的飞快。
宫远徵并未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盯着易欢跑走的方向看着,仔细看,他手里还剩下一块糕点,却早就已经不成样子了,想必是被易欢刚刚那番话给气着了,倒霉的就成了他手里握着的糕点,被捏了个稀巴烂!
而这边,直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易欢这才敢喘大气儿。
“你怎么了?”
居然,长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易欢吓了一大跳。
这些人为什么走路都不带出声的,不知道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