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已经订好靠窗边的位置,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更加把他清润的脸庞衬托出来。
许唯一莞尔走过去,他样子跟池煦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许小姐,请坐,”
他走过来拉开椅子。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想吃什么你都点,不要跟我客气。”
她秉持着一种礼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
“我不会跟你客气。”
池深看了她一眼把其中一份菜单递给她。
不久服务员过来询问,二人就点好菜。
他单手往上举起来,打了一个响指,随后就有人拿着小提琴过来。
“想听什么?”
他温和的嗓音慢慢渗透她耳边。
许唯一愣了一下,简单晚餐弄得如此有情调。
“卡农,谢谢。”
她勾唇对着演奏者说。
细长的音乐缓缓而来,一点点侵蚀你的血管甚至是内脏,升起浓浓的忧伤。
一曲终落,菜已经上齐。
池深保持着绅士风度,“许小姐,请用。”
“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
说完之后许唯一就直起身子走过去,往事还如潮水般袭来,即便把自己伪装得冷血无情,心里也是出卖自己。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脸庞青春美丽,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卡农,是她和秦淮经常听的音乐,刚才只是脱口而出。
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暗自对自己说加油便出去。
有些事情终归要完成!
她低头走出去,殊不知就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她揉着鼻子,那个撞得疼。
怎么这人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她抬头,入眼出就是一件纯黑的西装,纽扣整齐扣了起来,鼻尖还似乎带着他龙涎香的味道。
“许小姐!”
男人低头睨了一眼愣的人儿。
这声音挺熟悉的,她才茫然地直起难道,那是一张冷冽又淡漠的脸庞。
“嵇总,对不起,撞到你,没事吧。”
许唯一讪讪地笑着。
她身上带着莫名的忧伤,让人心疼。
“怎么走路不看人,是不舒服?”
他拧眉关心问道。
“没有,在想其他事情。”
她语气轻松飞快地说着,“我还有事就先过去了。”
嵇晟很适时挽起她胳膊,“许小姐,嵇一诺很想你。”
她听着小家伙说想她,心情好了不少,“那我抽个时间和诺诺玩。”
虽然嵇一诺经常在他耳边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为什么还不过来;爸爸你快点把妈妈找回来。
但是他一直都置之不理,今天看到她,却忽然想告诉她,他儿子想妈妈。
“许小姐,最近是在忙什么?”
嵇晟找着话题,寻常旁人都是讨好,他不需要刻意想话题,现在他现自己站在她面前也会词穷。
许唯一勾唇笑着,“没有忙什么,猜你应该很忙。”
“你不忙,我也不忙,现在就去看嵇一诺。”
他坚毅的五官露出一点喜色,直接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