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在卷轴里找到答案,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轻笑。
这个笑声太过于熟悉了,林序慌张地把卷轴丢进木架里。转头果然看见聂子枝面带笑容地看向他。
聂子枝看向林序放卷轴的地方,笑道:&1dquo;序哥儿是在看什么卷轴呢?”
林序轻咳一声,道:&1dquo;随便看看。”
聂子枝表示明白的轻噢了一声,林序急忙问道:&1dquo;鲛人族的卷轴在哪里呢?”
聂子枝靠在书架上,道:&1dquo;我不知道呢。”
没等林序回答,聂子枝又轻笑道:&1dquo;我只知道这里是应龙族直系谱的书架。”
林序差点脚底一滑,脸颊有些热,有些无地自容,名为羞赫的心情逐渐占据着他的大脑。
顿了顿,他用袖子把刻着&1dquo;应龙族直系谱”的地方遮住了,道:&1dquo;没有,你看错了。”
聂子枝笑了笑,也没戳穿他,只是让林序跟着自己走。
走着走着,林序才现,鲛人族的卷轴和应龙族的卷轴,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向&he11ip;&he11ip;
而他刚刚压根没注意,都怪聂子枝那么快就回来,回来了也不吭声。不过聂子枝也没有吭声的理由,难道他要在藏书里喊,我回来了?
林序在心里深呼吸,暗自打算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生,况且聂子枝也没有再问起这件事。
鲛人族的卷轴看上去要比应龙族少上一些,也少了一些分类,比如就没有&1dquo;鲛人族直系谱”这样的卷轴。
聂子枝道:&1dquo;这里有关鲛人族的卷轴不多,不过在鲛人族里生的一些大小事,里面均有记载。”
林序了然。应龙族虽然是五大家族之,但手里握着鲛人族的资料也有限。毕竟五大家族并没有谁听命于谁,只是以应龙族为尊罢了。
两人翻找起有关鲛人族五十年前事件的卷轴。
卷轴多的是记载一些史官郑重其事记载的历史,写得非常庄重,想要从里面寻找出水神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甚至里面记载的也只是一些鲛人族的辉煌事迹和家主治理的心得。
这样的正史,大多是被史官所美化过的,挑的也是些好听的话。
反而是一些野史,记录的东西会更加全面。
聂子枝想了想,找到许多&1dquo;北海通俗怪谈”的卷轴,里面记载了一些有关鲛人族的民间怪事。
这样的卷轴,大多只是消遣的读物,里面记载的东西也没有个真假定论。编纂者也只是旁系的人,大多的记载只是道听途说,觉着有便写了下来。
两人翻完卷轴,还真找到了几个可能和水神相关的怪谈。
第一个怪谈记载,在几十年前,鲛人族出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对于生育率不高的鲛人族是件大喜事。只是在长大的过程,龙凤胎的妹妹夭折了。
如果只是这样算不上什么怪谈,怪就怪在,在妹妹死后,龙凤胎的哥哥总说自己是妹妹。而且哥哥越长大,容貌越来越像哥哥和妹妹的结合,雌雄莫辨。
第二个怪谈记载,鲛人族有一人出生之时,天降大雨,南海波涛汹涌。有一个擅长预言的家族,说自己听见了天神的神谕,说这个孩子会成为水神。
而这个孩子确实天资聪慧,只是在长大后没多久,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第三个怪谈记载,鲛人族曾经有一个人出生之时,天降异象。偃师族有一个人意欲收他为徒,只是那个天生异象的人,越长大越失去天赋,后来泯然众人矣。
按说这第三个怪谈,听上去其实和水神关系并不大,只是都与偃师族人有联系罢了。但这样经历与林序颇有些相同,他不免印象深刻记了下来。
看完这些怪谈,聂子枝问道:&1dquo;序哥儿有什么想法吗?”
林序摇摇头,道:&1dquo;这些有可能和水神有关,但也有可能完全不相关。无论是雌雄莫辨还是水神,都未免有些难以界定。”
聂子枝收好卷轴,笑问:&1dquo;那应龙族直系谱呢,好界定吗?”
林序捏紧了拳头,看向他,道:&1dquo;你知道吗?民间有句谚语,叫做水仙不开花。”
聂子枝问道:&1dquo;什么意思。”
&1dquo;装蒜。”说罢,林序把手里的卷轴丢给他,留下一句&1dquo;你自己收拾吧”后便转身走了。
鲛人族的卷轴并不多,收拾起来很容易。聂子枝好笑地把卷轴放好,追上了慢慢走的林序。
林序在记载羽族的书架前停了下来,书架上写着&1dquo;羽族谱系”。他站在那里,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
聂子枝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好一会,林序才问道:&1dquo;你对羽族的人熟悉吗?”
聂子枝道:&1dquo;羽族的哪个人呢?”
林序道:&1dquo;一个故人。”
一个常常含着笑意人浮现在林序的脑海里,那人总是一身蔚蓝色的衣袍,外加一件白色的斗篷,斗篷的帽沿边上绣着蓝色羽毛。
羽毛流光溢彩,像是一颗被海水洗涤的柔软宝石,细小的绒毛随着动作轻轻飘扬。
聂子枝道:&1dquo;序哥儿想问的可是公子长怀?”
林序点点头。
聂子枝沉吟片刻,道:&1dquo;我去鸿都门学的时间很晚,所以同公子长怀并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