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从我一进校就巴结我,天天找我尬聊、给我送吃的,我明明对学生会一点兴都没有,他非逼着我参加聚餐活动,吓得我压根儿不敢从寝室楼走出去。”
……
她为什么觉得……这个周叔叔的所作所为,这么像她以前对白玖呀?
可是她一点也不讨厌白玖,反而特别想和她做好朋友呀。
阮软抠了抠脑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遥远的呼唤:“宋笛韵!”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同时转了回去。
——说曹操,曹操到。
周于秉敞着一件白大褂追了上来,内里的衬衫领口因为疾跑而歪向一边。
他在宋笛韵面前停下,平复了呼吸,一如既往单手插兜,扬着下巴:“宋医生,你……你为什么要辞职?”
啧,就连分别都是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宋笛韵压根懒得同他讲话。
正巧,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宋笛韵一看,连忙让阮软在原地等一下,跑远了接电话:“喂,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
和煦的微风里,周于秉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垂下眼眸。
阮软踮起脚尖,仰头望着他,忧心忡忡:“叔叔,今天你的脑袋没有水啦。”
“……我谢谢你啊。”
“但是,”
阮软两手画出一个圆,“有一个大包。”
“……小朋友,我招你惹你了?”
阮软背着手,一脸无人懂她的遗憾。
——是真的有一个大包嘛QaQ
她悄悄开启的扫描雷达里显示,周于秉的脑袋上有一块比脸盆还大的土包,好像在路边埋藏着孩童珍宝一样。
那里面,有什么秘密呢?
阮软蹬起左脚,又点点右脚,像个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着思考。
忽然,她取下小书包,从最底层掏出了一块硅油纸抱着的东西。
阮软双手捧着,递给周于秉:“叔叔,软软请你吃糖糖~”
周于秉轻轻嗅了嗅:“柚子糖?”
“嗯!是软软自己做的,可好吃啦,叔叔你尝一尝~”
不仅好吃,还是可以让人变得坦率的糖果呢——往院长爷爷被子里加的粉末,也是用柚子糖研磨出来的啦。
吃了这颗糖糖,叔叔的脑袋上就不会再长出大土包啦!
闲着也是闲着,周于秉不忍拒绝一个小孩子殷切的眼神,剥开糖纸丢进了嘴里。
几分钟后,宋笛韵回来了。
她一脸轻快:“软软,走吧。把你送回家之后我就要去找我爸妈吃辞职宴了,庆贺我脱离苦海。”
然而,不等阮软说话,一旁的背景板周于秉却突然握住宋笛韵的手腕:“宋笛韵,你可以不走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