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要进来了!”
“邢捕头,邢捕头救命!”
沈明与孙赞两个惊骇不已,拼命呼救。
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有风吹袭进来,蜡烛熄灭,顿时漆黑一片。
“啊!”
沈明两个吓得魂飞魄散,像没头苍蝇般逃窜,黑暗中不辨西东,竟一头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室内恢复了安静。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有几分妖娆之意。
陈晋坐在那儿,他有元神观感,视线不同寻常,能见常人所不能。
在他的视线里,立刻认出了进来的人,赫然是邢捕头。
不过此刻的邢捕头一边走,一边搔弄姿的,古怪得很,他一张脸庞,神态僵硬而扭曲,显得十分诡异。
他已经不是邢捕头了。
在其身前,有一道狰狞的黑影正缓缓地爬出,像是从邢捕头的腔腹内钻出来的那样,蠕蠕而动,极为可怖。
一步步走过来,来到陈晋的面前。
沈明嘟嚷道:“看来今晚出不去了。”
孙赞满脸愁色:“我们不回去,家里人怎么办?衙门有没有派人去告知?”
“会吧。”
沈明不太肯定。
陈晋独居,却没这方面的忧虑,依然很有胃口地扒饭。
夜幕降临,四下寂静,好在室内留有蜡烛火石,点亮起来,火光带来一点温暖。
冬夜寒凉,这里没有被褥,沈明与孙赞坐在一起,紧挨着取暖,觉得真是煎熬,好在今天穿得厚了。
“守恒,你穿得单薄,快过来一起吧,暖和些。”
沈明关心地叫道。
陈晋笑笑:“不用了,我在练功,不怕冷的。”
沈明却有点不信,坐着不动练功能御寒?起来打拳还差不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室内不辩时辰,只看那蜡烛烧到了根部,快要烧完了。
“我也曾金玉满堂,我也曾瓦灶烂床;你笑我名门落魄,一腔愁肠……”
眯眼打盹的沈明一个激灵:“听,外面有人在唱戏。”
孙赞仔细一听,脸色白:“真得,还是个女人。”
他们在外房抄录案卷,见识不同一般,哪里还不知道其中诡异?顿时吓得瑟瑟抖。
邪祟来了,就在衙门内。
那邢捕头呢,下班回家了?
而或故意以他们为饵,好引得邪祟现身,斩草除根?
这般时候,他们最希望是后者,起码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