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逸轻叹。“该说谢的人,应该是本帅才是!”
凝着那个,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亲切、温和、不改初衷的男人,玉芙蓉的嘴角渗出一抹苦笑。转过头来,他看向了地上的那把带血的芙蓉斩。
弯下腰,玉芙蓉伸出左手,轻敲刀鞘,两侧的薄刃,立时隐回了暗槽之中。
“芙蓉???”
看着将地上兵器拾起,放置在了桌上的玉芙蓉,莫逸不觉挑起了眉头。
“二将军,三将军,这把双翼芙蓉斩乃是玉某所有。只因今日刀鞘上的宝石脱落,所以,才让伙计六子拿去银店修补,关于兵器之事,两位若要追究,玉某一人担当。还请两位将军高抬贵手,放了我的伙计六子!”
看着坐在身边儿,不卑不亢、临危不乱、能对自己的两个兄弟,说出这番话的玉芙蓉。莫逸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起了,此人的冷静和敢作敢当的勇气及担当。
“六子?你说他叫六子?”
听了玉芙蓉的话,肖遥不禁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子。哼,原来他叫六子,那就更加的不能放了。
“是,他不过是我的伙计,还请肖将军网开一面,放了他。”
“不可,此人嫌疑重大,怎可说放就放?”
放人?开什么玩笑啊?他肖遥可是不眠不休忙了好几天,才抓到这么一个像模像样的人犯,怎能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放了他?
“莫将军。”
知道肖遥的脾气,也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所以,玉芙蓉只得开口去求身边的男人。
“芙蓉,对于我三弟与二弟所言,不知你有何解释?”
微笑,莫逸的话语依旧温和,但,那询问的模样却是极为的严肃。
尽管,他也不相信,玉芙蓉会是暗杀草上飞的凶手,以及刺杀事件的主谋。但,他想听听,想听听这朵聪明的芙蓉花,是如何为自己辩白的。
“刺客草上飞,本是玉某亲手擒获,献于将军的。而今,三将军怀疑玉某与伙计六子和谋杀人,此事前后矛盾于理不合。
若然,玉某真的要杀草上飞灭口,大可在翠鸣山便结果了他的性命,又何必多此一举,夜闯将军府,与将军定下三日之约,将草上飞抓获,献于将军呢??”
若真要杀人灭口,那他玉芙蓉又何必趟这趟浑水,把人抓了交给他们,然后,再跑去牢房杀人呢?
“恩,此话倒也不无道理,那这把芙蓉斩,芙蓉又要作何解释呢?”
睨着他,莫逸仍旧是揪着不放。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林将军虽博学多才,对各门各派的兵器都有所研究。但,仅凭着一个伤口,便妄下定论,说芙蓉斩是凶器,这未免有些武断!”
“不错,若仅凭一个伤口,便说芙蓉斩是凶器,说六子与玉总镖头是凶手,的确很武断。不过,但凭着玉总镖头的片面之词,便要往下定论,说此事与玉总镖头和你的兵器毫不相干,是否也同样很武断呢?”
尽管,对于玉芙蓉是凶手这个事情,林暮雪也是很疑惑的。
但是对于芙蓉斩,对于草上飞身上那个窄小的伤口,林暮雪却是十分的有把握。
毕竟,要找到一把与伤口如此吻合,却又不是凶器的兵器,这是不太可能的。而要说,一把这般吻合伤口的兵器不是凶器,也同样不太可能,那需要铁证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