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就那么信任他?难道,您就不担心,他找不到证据,拿着您的腰牌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吗?”
在漠北,有了莫逸的腰牌,就等同于有了圣旨一般,查案不过是大材小用,若要逃离马鞍成,腰牌绝对是最有用的。
“呵呵,他逃不掉。他是不会丢下,他的镇远镖局和身陷囹圄的伙计一走了之的。他一定会将此事查清。”
想着玉芙蓉临行前,那副坚定的模样,莫逸扬起了嘴角。
“那心颜就祝将军,早日将贤士收为麾下,早日将漠北的版图扩大。”
端起酒杯,白心颜终于是如愿以偿的喝了一杯,杯子里的美酒。
“小馋猫,少喝一点儿。这窖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酒劲大得很呢?别一会儿喝醉了,在我这里耍起酒疯来!”
微笑,莫逸的嘴上说的严苛,可是,手却已然拿起酒壶,为口中的小馋猫又到了一杯酒。
“呵呵,不碍的,不碍的。有将军这么好的主子,我就是真的喝多了,耍起酒疯来,您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到大沙漠里,让我自生自灭的。”
嘿嘿一笑,白心颜低下头又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
虽说,他的主子是这片大沙漠里最冷酷、也最残暴的狠角色,是这片大沙漠里人人都敬畏的王。但,在白心颜的心里,他的主人却并不是那么可怕的。
三年前,是主人在大街上把自己捡回来的。当时,自己只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是他给了自己第一餐饱饭,也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有模有样的名字——白心颜。
虽然,他并不太懂,主人为什么会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但,白心颜知道,在这个名字里,一定包含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有很多时候,主人都会坐在帅椅上,静静的望着自己呆。
可是,在主人的目光里,白心颜却又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久而久之,白心颜懂了,其实在很多的时候,主人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找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其实,在将军府里,在莫逸的身边儿,白心颜看到的不是外边那个叱咤风云、所向披靡、威风八面的主子,而是一个孤孤单单、形只影单的可悲男人。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他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是漠北人人敬畏的王。可是,在这座将军府里。在这个所谓的家里。他没有亲人、也没有妻妾、更没有子女、他只有他自己。
在这里,能陪着他喝酒聊天的,能陪着他分享欢乐与忧愁的,能在他独醉的夜晚,将他送回房间休息的,也就只有他这个被主人捡回来的小跟班了!
“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蹙眉,莫逸嘴上虽是责备,可是手里的酒壶倾斜,却是又给白心颜倒了一杯酒。
“呵呵,那也是被您这个好主子惯得不是?”
一边儿喝着美酒,白心颜还不忘卖乖。
“对了,小柔她这几天怎么样了?最近忙,也没顾得上去看她。”
话锋一转,莫逸问起了,那个让他头疼的小丫头。
“小姐,她,她一早就走了!”
说起这个,白心颜急忙放下了手上的酒壶,一脸的心虚。
呜呜,人已经走了五天了,他都忘记向主子禀告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吧?谁让他家的主子,这几天那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呢?谁让他白大总管天生忘性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