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雪在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中,吃力地撑开了眼皮。
“您可醒了。身子还能动吗?”
雪朵端着药碗靠近,激动地说,“快饮下此药,定能让您舒坦些。”
看着递过来的碗,魏晓雪有些恍惚。
正想起身,却现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浑身酸疼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
雪朵托起她的后颈,将一颗青紫色、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喂她吃下。接着,将药汁缓缓地倒进她嘴里。
然后,用干净的帕子,拭去她嘴角残留的药汁,又托着她的后颈让她躺了回去。
为什么这么难受?
为什么身体动不了啊?
魏晓雪紧盯着雪朵,张了张嘴,却只出极其虚弱干涩的呻吟声。
她记得,刚刚好像在果园和佐臣狼说话。可是突然肚子疼,之后就没印象了。
雪朵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不由轻叹一声,“是赤潮提前了。唉……也不知是何事,让您这般劳心费神,竟能让赤潮提前。”
原来是赤潮。
怪不得雪朵之前说,赤潮期只要乖乖躺在床上就好。
因为根本起不来啊!
魏晓雪暗叹一声,清了清嗓子,挤出几个字,“我睡……多久?”
她现在头昏脑胀的,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三个时辰。”
“那……佐臣---”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不待应声,那人就急急地开口道:“族长,听闻您突感不适,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这声音……
不是佐臣狼。
一瞬升至高点的期待,在听到泽穆的声音后急下跌,魏晓雪的声音也不由冷了下来。
“雪朵,跟他说……我没事。”
连平常不怎么见面的人,都能在她醒来后,第一时间过来关心。
而那个一直守在她身边,说要保护她的人,却还没出现。
鸢魅,真的那么重要吗?
“雪朵,出去吧。我想睡。”
魏晓雪有气无力地说完后,咬着牙把脸扭开,恰好藏住了滑落脸颊的那滴泪。
与此同时,被圈在客房不能自由行动的佐臣狼,一直关心着主屋的情况。
在听到屋内的对话后,紧绷的神经,立刻松了下来。
“呦,安心了?”
鸢魅斜倚着床柱,双腿交叠坐在床沿上,手中把玩着一根银簪。
佐臣狼握拳站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里的银簪。半晌后,冷不丁地伸出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