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姝不以为意,“无碍,愿意等就让他等着。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干啥咱也拦不住。”
她说完后问南墨二人,“昨儿夜里,我和郁狐狸,可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才是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她深知自己有喝多了就瞎说的习惯,以前就喝多了说郁川娘傻,那么明显的事都看不明白,结果把郁川给得罪了,郁川整整一个多月没搭理她。
倒不是郁川小气,只是他从小和母亲一起长大,对母亲的感情远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亲,听不得让人如此说自己母亲,即使这个人是她。
南墨南樱二人对视一眼,捂着嘴偷笑。
元青姝心呼不妙,看她们二人的举动,定是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她有些急了,着急询问,“我到底说了什么?”
南墨憋着笑回答,“倒也没什么,就是您和郁先生不知怎地,抱头痛哭,说要是他娶不到妻子,您嫁不出去,你们俩就凑合过……”
元青姝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东西掉在地面上出的清脆的声音。
她回头,见言予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地上是言予怀手中的玉笏板。
玉笏板,上朝时,百官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也可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
祖安见状连忙将地上的玉笏板捡起来,用自己衣裳小心翼翼的擦干净。
言予怀紧盯着元青姝的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拳紧握,下颌线紧绷,青筋微微凸起,似是愤怒又隐忍。
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愤怒,好隐忍的。
他呢喃着开,“央央……”
元青姝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和南墨南樱二人说话,身后的言予怀欲上前与她说话时,文官们纷纷迎上前巴结,而元青姝这里,很快被一群武官团团围住。
自古文武官互相谁也不服谁,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里都是鄙夷。
两个被团团围住,身高却占据优势之人透过人群对视,她很快移开视线,言予怀便只能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苦涩不堪。
走了一个北荒太子穆迩,又来军师郁川,还有武安侯世子齐伯渊……
路漫漫其修远兮。
到了朝堂之上,元青姝汇报了北境杜家军的情况,元熙帝大喜,道,“不愧是我大元的女战神,朕要重重的赏……”
“至于怎么赏,朕得好好想想。”
“三天后休沐,朕要给朕的姑母设宴三天。”
设宴三天,这是何等的荣耀?
文官们羡慕不已,但又不满,为女子设宴三天,岂不是打他们的脸?
于是有文官站出来,“陛下,微臣认为为大长公主设宴三天,不妥。”
元熙帝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文官们心里的小九九?
反驳,“朕是给为我们大元朝在北境那苦寒之地与北荒征战十余载的元青姝将军设宴,并非大元朝大长公主元青姝,有何不妥?”
“若要说起元将军的功绩,除了开国将军能与之一较高下,其余皆不如她,抛去她女子的身份,她便是封王都使得,更何况只是设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