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寂静的庭院里响起模糊零碎的说话声。
往往是柏林提起话题。
“你有没有喝过酒啊?”
“喝过。”
“哇,我没想到诶。”
“有什么好惊讶?”
“呃,就是,感觉喝酒这件事在我对你的印象里,不太容易跟你联系到一起。”
塞西尔偏过头问他,要不要尝一点这里的酒,不醉人。
柏林有点纠结,他搞不太懂穿梭梦境的规则,不知道如果在梦里喝了酒,醒过来之后到底算不算喝过。
“我两个小时左右以后,有工作,会不会影响啊。”
塞西尔问他有没有喝醉过。
柏林说没有,因为他不是常喝酒的人,沾过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每次都只喝一点点,自然谈不上喝醉。
“那就只喝一点点。”
塞西尔的手轻轻在半空中一握,就凭空有一瓶酒被稳稳抓住,“果酒,甜的。”
柏林想就一口尝尝味道应该没事,注意力落在他刚刚凭空变出酒来这件事上:“你这样是不是在沙漠里也不会渴啊。”
这么好用的能力,如果他也有的话,平时偶尔忍不住想偷吃一点零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劲了。
“首先我现在已经不会感到渴或者饿了。”
塞西尔提醒他,“再者,这是神殿里本来就放着的酒,我也不能无中生有——至少目前不能。”
柏林“哦”
了一声,翻身坐起来,拽了拽自己被不知不觉浸湿的后衣领子,眼睛亮亮的摊开手:“杯子有吗?”
塞西尔的手挥动了一下,将琉璃做的杯子放到柏林手中。
他依言,就只给柏林倒了一个杯底,只让他尝尝味道。
在柏林好奇地捧起杯子抿了一口咂摸时,塞西尔看到掉落的碎草叶沾在了柏林的脸颊上,不由得无声笑了笑。
他抬起手,打算将这片碎草叶帮柏林摘掉。
恰好柏林举高了一点杯子,将那仅有的一点底喝了个干净,转过头朝塞西尔张口想说话。
“确实有点甜——”
两人同时愣了愣。
冰凉的指尖无意间擦过柔软的唇。
塞西尔想要摘掉叶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重新转移方向,将碎叶子随手拍掉。
他面色平静地放下手,率先重新躺了下来。
“嗯。”
“说好的,就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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