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亩田,目前薛相搞政治路线,懒得打理农田,都是包给别人种,平均收成按一亩地五百斤产出,百亩按五万斤粮食一年,一斤十文钱,换成钱,总计能得五十万文钱,合计五千两进项一年,给包地的抽走八成五,她还得七百五十两一年。
哎呦,抽成抽得肉疼,这包出去干什么,不如雇人种地,亲自管理,开资给人,虽然辛苦,但是得的钱还多些,这二年天大旱,左右收成不好,先这样吧。
算完这账,文瑾便收起了算盘,把银票及田契放在小匣子内,念起母亲的牌位碎了,便打算上街去找个工匠铺子将母亲牌位修复。
在街上转了几道,去了几个棺材铺子,老板都说太碎了修不了,让文瑾买块木头,重写个名字不就是了,拜哪个木头牌子不是拜呢,心里有故人就是了。
文瑾以为不可,牌位就是牌位,换一个,可就不是自己娘亲的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如此敷衍,她哪里可以将旧牌位扔弃!
又转二三个修复金银玉器的铺子,问是不是可以修,老板脸色不善只说快拿走,晦气死了,影响生意。
文瑾幽幽叹口气,闭门羹难吃,这可是太不好了。
她在街上给弟弟、妹妹还有奶奶,以及阿嬷买了几身比较好的冬衣,给自己买了一身颇为普通的。
忘了自己是弃妇竟顺手给傅景桁也买了一身舒服的里衣,买完现自己多余买,她和傅景桁已经彻底闹崩,而且他的衣衫有制衣局专门定做,不用她做或者买了。
她回去退货,店家说内衣已经售出不能退换谁知你男人穿过没有的。
文瑾说拜托她都还没走出门呢,店家说规定不能改,文瑾就只能抱着给傅景桁买的里衣出了店铺,又自责自己居然一时又忘了自己被抛弃之事。
真是懊恼,一两银子呐,肉疼得要死,所以这身男士内衣到底要怎么处理!
等玉甄长大了穿么。。。
还是改改长短给阿大穿?
然后在半下午来到了断桥胡同这边,在胡同口看见了蕊黎豆腐脑店。
文瑾朝着店铺打量了片刻,很小的一家店铺,门口上油污很厚,房子也是老城区特有的老破小,卫生也极差,这谁会来吃饭,不关门大吉才怪。
哎呀,文瑾心想,她这店五十两转让,除了我这个冤种,可是没人要吧。
到底是蕊黎姐怀孕六七个月,一个人的确是干不动了,店铺野蛮展,这才是真摆烂,放弃自我,文瑾心想我终日喊摆烂,也觉得甘拜下风呢,不如蕊黎姐摆烂彻底。
隐隐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去,分辨过后听出是康蕊黎的声音,“房东哥,你再宽限我一天,欠你的三个月房租,明日就能给。我有个妹妹今夜就来和我合伙做生意了。她说了一定会来的,她叫我等她至今夜的。真的!”
房东不满地说着:“我看你是个孕妇,已经宽限了你三个月了,你一会儿说你家阿虎马上送钱来,一会儿又说你找亲戚借钱,现在又说你有个妹妹是大人物要跟你合伙做生意。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我有家要养活的,我可不是开慈善所的。”
“房东哥,这回是真的。我的妹妹是个大人物,是皇帝的小娘娘呢。她不会欺骗我的。她真的今夜里就过来了。房东哥,哎呀,房东哥,不要把我东西扔出去呀。房东哥,求你了。。。”
康蕊黎一边求着,一边阻止房东哥把她给小孩准备的小衣服往屋外胡乱地扔,实在是难过。
“快走快走!你吹牛可以吹破天!我还是是皇帝他内弟呢!”
帅帅的房东哥一边把康蕊黎往外面赶,一边皱眉道:“算我倒霉,过去三个月的房租也不找你要了。明日我就叫人过来看房子转租出去了。你这些做饭的锅碗瓢勺赶紧弄走吧!把我屋子弄的都是油污我也不叫你赔偿了。”
康蕊黎挺着个大肚子就出来地上弯腰捡被扔了一地的小孩衣服,一边又带着哭腔求着说道:“房东哥。。。嗨呦。。。有点同情心好不啦,房东哥喂。。。当真一天也不可再宽限了么。。。孕妇露宿街头也是可怜的啦…”
“蕊黎姐。”
文瑾连忙走了过去,便帮着康蕊黎捡着地上的小孩衣物。
房东哥看见来人,眼底惊艳极了,好美人物。
康蕊黎看见是文瑾来了,心头猛地一动,“瑾,你不是说夜里来?怎么半下午就过来了?”
文瑾对她温温一笑,“搞钱必须积极!我有了本钱,马上就来接你的旺铺啦!”
康蕊黎眼眶一酸,“瑾,你看看这个店。实际不值五十两。转让了三个月,也没转让出去呢。我不过是去你们有钱人的地方,看能不能撞着个冤大头呢。”
“这不被你撞着好大一个冤大头么!”
文瑾从衣襟掏出五十两递给了康蕊黎,“这是转让费。你拿着吧。以后你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了。姐姐带我搞钱。我跟着姐姐混。”
康蕊黎把钱收下,眼眶热了热,对文瑾升出不少感激,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文瑾拉了她一把。
不然今晚上可得大着肚子,带着锅碗瓢盆露宿街头了,阿虎那个死人又不知躲哪里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她感动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语有哽咽道:“欸,实际我娘有豆腐脑秘方的,可惜我没心思钻研,我可没有你有恒心呢,我只想靠阿虎,阿虎说他要考功名的,以后要做大老爷,再不用东躲西藏,还说要风光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