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洗衣服,鸿骏倒是有些奇怪了。
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炎热。
季公馆里又多的是糙汉子,有时候洗的也不勤快。所以一到夏天,那身上的汗味就如同酵的臭水沟一般,让人忍不住远离。
偏偏沈倾身上的味道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小的缘故,他身上总能闻到一股子清新淡雅若有似无的香味儿,也算是季公馆里绝无仅有独一份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三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这小子跟着他的。
而且,还罚她洗衣服……
鸿骏神思诡异,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了。
下午的时候,谨一过来了一趟,好似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找季宴礼。
看门的弟兄不敢拦着,直接放谨一进来了。谨一来了之后,便直接上楼去找季宴礼了。
谨一到的时候,季宴礼正拿着一把剪刀修剪放置在房间里的一盆花。
他头都未抬,“出什么事了?”
谨一道,“子衿的消息,被人知道了。”
子衿就是沈倾当初写文章登报时的笔名。
之前季宴礼替她扫了尾,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现下消息若是被捅出去,沈倾就危险了。
季宴礼修剪花枝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常,“被谁知道了?”
“余家老二,余磊。”
谨一道,“属下已经盘问过了,这事儿目前只有余家老二知道,听说是想要捏着这把柄拿捏三爷身边的人。”
至于拿捏谁,自然不用多说。说到底,还是为了那批货。
“是余家啊。”
季宴礼漫不经心的咔嚓剪掉了花盆里有些杂乱的枝丫,勾唇冷笑。
已经很久没有人让他这么厌恶了。
余家是第一个。
沈倾原本还在认认真真的洗衣服。然而洗到一半,就听院子里的弟兄低低的讨论着什么。
她刻意竖起耳朵听了点儿,才知道是谨一来了。
这个点,谨一过来做什么?
沈倾微微皱眉。
按理来说,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谨一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的。
心里装着事情,沈倾也顾不上洗衣服了。直接将衣服一股脑往水里头一泡,自己上去打探消息去了。
上去的时候,季宴礼的房门是关着的,外头只有鸿骏守着。
沈倾蹑手蹑脚的上去,就同百无聊赖的鸿骏对上,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互相无语。
鸿骏压低了声,“你衣服洗完了?”
“没呢。”
沈倾拉着他远离门边,打听道,“我听说谨一过来了,是季公馆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好像不是关于公馆的事情。”
鸿骏听了个大概,“我就听谨一提到了子衿余家把柄和拿捏什么的,具体什么情况我没仔细听。”
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