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三爷有这份孝心,我本应该成全您才对,”
苏韫锦先是不急不忙地恭维一番,转而却开始故意唱反调,“可惜我天生一副反骨,实在不愿听话。三爷与其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不如花时间多陪盛小姐。”
说罢,苏韫锦直接绕过他就走。
偏偏孙逸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盛小姐的,你倒比谁都叫得更勤快!”
这是吃醋了?
苏韫锦迟疑地停下脚步:“三爷究竟想怎样?”
好歹给她句痛快话儿。
何必这样折磨人?
“这话应是我来问你才对,”
眼看苏韫锦逐渐显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儿,孙逸竟觉得几分委屈,不自觉口吻加重些,“你究竟想怎样?一面冷落我一面向我献殷勤,你就这般喜欢玩欲擒故纵?”
谁喜欢玩欲擒故纵!?
她仅仅只是做好三太太的本分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三爷怕不是在开玩笑。”
苏韫锦冷哼一声,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嫌弃。
孙逸尤其看不惯她这幅样子,好似谁欠着她一样。
“我从不开玩笑,”
他极力否认道,仿佛拼命想要证明什么,“反倒是你为何表里不一?既是打算拉拢我的,合该顺从我才对。”
顺从么?
苏韫锦不禁陷入沉思。
前世她的顺从换来什么?妾室的欺辱,小姑子的背叛,他人的落井下石……
一朝重生,凭什么让她重蹈覆辙!?
“三爷,或许您本不应该回来,”
苏韫锦难得认真地说一番话,甚至看向孙逸时颇有几分同情,“孙府的水实在太深了,稍有不慎便会淹死人的。”
这是实话。
奈何孙逸根本不信她,全然当做一番危言耸听:“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算是彻底看清你了。”
顿了顿,他忽然面露讥讽道,“当初我刚回府,你又是收拾院子又是布置屋子的,敢情只是一时兴起。”
苏韫锦并不否认这番话。
或者她根本不在乎孙逸是怎么想的。
“论殷勤,你比一条狗可差远了。”
孙逸大概是气昏了头,一时竟口无遮拦。
饶是下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