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瑶斜撑着头,故意问:“管谁叫太子妃呢?”
景星震惊到无法思考,喉咙空出气儿,不出声儿,只听得之瑶呵呵笑起来:“你们魔尊把花给我抢了?既然他那么喜欢,回去告诉他,抱着那玩意儿过一辈子去吧。”
等反应过来,景星已被撵出帐,至于怎么走回去的,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当司琴南图一脸期待等之瑶,却得知人家挺着大肚子又跑路了,差点喷口老血出来。
结果,还不是自个儿抱着花一路追去东海,半路截了帝姬仪仗,控了随行鬼侍,大摇大摆抱走那爱跑路的小孕妇。
司琴南图将人抢回来,抱着不撒手,又不敢胡来,生怕不小心把孩子伤着,只得若即若离揽着日思夜想的人,捧着她的脸端详,一遍遍问:“瑶瑶,我们的?”
之瑶撇嘴:“我后宫那么多男人,你觉得呢?”
话刚落,唇未合,他故意落吻,极尽柔爱绵长,他托住她脊背,托住她重重的身子,直亲的之瑶脸粉眼晕。
“哎呀……”
身子抵在圆润的孕肚,司琴南图停下了,小家伙很是躁动,胎动很频繁,踢得之瑶一声轻呼。
“不管,就是我的,是我们的。”
唇停在孕肚凸起的地方,司琴南图感受到宝宝的小脚丫,心里酸涩又幸福:“宝贝,是爹爹不好,留娘亲一个人,是爹爹不好,以后不会了。”
之瑶水雾一样的眼在司琴南图抬的瞬间敛掉所有情绪,笑道:“嗯?听魔尊意思,又要囚我了?”
司琴南图红着眼,一眨掉颗泪珠儿,紧紧握着她的手,恳求的姿态:“不敢,我哪里敢欺负你,从来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别走,好吗?”
之瑶没有回答,就是对他的回应。
司琴南图哑着嗓子哭,眼里全是委屈,为什么之瑶这样对他,为什么?
“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鬼族那么多人,不会没有你就绝族灭种!”
“月见也是帝姬的女儿,她凭什么不承担你所肩负的,为什么非要让我失去?瑶瑶,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面对几近失神崩溃的司琴南图,之瑶再装不下去了,她转过头去,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其实她可以给他希望的,只是,之瑶也不确定这次回去是输还是赢,她不敢给。
之瑶对他,不是爱过,而是爱,还爱着。
(二)
那天过后,两个人谁也没再提及此事,默契的假装忘掉,默契的不去触碰。
不尽花被摘,聚集在脱扈山的人一夜散去,之瑶不走,她要就地唤醒孟镯,她不走,司琴南图自然也不走,成天跟屁虫般缠着之瑶。
他会赖在之瑶的大帐里,睡她的榻吃崽崽的零食。
他会缠她去看满湖星光,抱着她在海滩上看日出日落。
他会在半夜烤肉,勾引某个好吃的孕妇出门,把她喂的饱饱的。
他说等孩子生下来,一个叫阿恋,一个叫千度。
恋千度,千度恋,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之瑶捂嘴偷笑:“你的姓配这样的名儿,不好听。”
司琴南图不管,狡辩:“孩子们也喜欢,你看,开心地蹬腿呢。”
说着,摊手去安抚:“宝宝乖,别弄痛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