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芬现在最烦看到刘二柱。
尤其是刘若男炸伤了她的二儿子。
“你家闺女是野货生的,所以没教养像只野猴子!”
“迟早我要把炮仗点着了塞她嘴里!”
王翠芬没完没了的谩骂着刘二柱,泄着她心里的愤怒。
刘二柱低三下四地缩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谁让他有刘若男这样的闺女,谁让闺女有一个乔荞这样的娘。
说到头,都是乔荞的错,要是生个儿子,他会离婚吗?能有今天的局面吗?
刘二柱心里生出懊悔,有些怀念在刘家时的生活。
“你还蹲着做什么?不去做饭吗?不去喂猪吗?不去下地干活吗?”
王翠芬在炕上吼起来。
这样的废物男人,只配给她这当下人。
刘二柱答应着去了厨房,王翠芬给王二狗解开纱布抹药,伤口长得并不好,红刺刺地有些吓人。
“王八羔子,野货下的野种,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在骂,听到大门口的狗叫了几声,从窗户纸的缝隙里望了一眼,看到崔长耿穿戴一新来了她家。
“蹭吃蹭喝专会挑时候。”
她心里骂着,不想去理会。反正这样的男人,穷家寒舍又没老婆,王翠芬从来懒得搭理他。
但,他不是娶了丑婆娘乔荞吗?不是突然又离婚了吗?
怕是连丑婆娘的一根骚毛都没摸着吧。
王翠芬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翻身下炕,穿上皮鞋就跑出堂屋。
“吆,长耿兄弟来了啊,这可真是贵人,今天怎么想起来我家了啊?”
崔长耿站在院中正给刘二柱敬烟寒暄,听到声音抬头看王翠芬。
只见这婆娘头蓬松,脂粉未施,慵懒的样子比平日在村里头看见更加迷人。
“我来转转,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前日去集上买了些水果糖,拿过来给娃们尝尝。”
说着扬了扬手中提的一包东西。
真是稀奇得很,他一身新衣,还提着礼上门,虽然两家相隔不远,但极少往来。
今天太阳从北边出来又从南边落下了。
王翠芬嫣然一笑,下了台阶接了东西,将崔长耿让进堂屋,呵斥着刘二柱烧水沏茶。
刘二柱在王翠芬面前唯唯诺诺。
王翠芬在刘二柱面前威施令。
崔长耿一看这两口子,哪像夫妻,分明是太监和皇后。
“长耿兄弟,好端端地咋就和乔荞分开了?你俩多般配,乔荞能嫁给你,可比有些男人强!”
当着刘二柱的面,王翠芬一点面子都不给。
崔长耿抽着烟微笑。
“嫂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本是我不配呢,人家早和刘明喜好上了,怀了他的种!”
王翠芬吓一跳。
妈呀,原来村里传来传去的闲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