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矜贵,遗世独立。
“还不滚?”
黛眉微挑,手中凌厉的铁箭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宛若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眉宇间凶光毕露。
顿时,一群人一哄而散的跑了。
她嗤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眉宇低垂,望着地上脏兮兮的小可怜,突然感觉太阳穴开始疼了:“你没事吧?”
熟悉的嗓音叩动了他的冰凉的心扉,是她!
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挖出来的人。
在黑色衣衫的映衬下,她的肌肤格外的白,像是雪山上的冰莲,圣洁得没有一丝杂质,让任何见她的人不免都有些自惭形秽。
“我,我没事。”
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额头的鲜血沾染在了他的睫毛上,他用手擦了擦,看着地上稀烂的野菜,手指都在抖。今日,他和爹爹的口粮都没有了,只能饿肚子。
(真是太惨了。)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没,没事的。”
这点伤,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林子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头晕目眩袭来,他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好巧不巧,往她怀里栽来?
(应该不是吧?)
薄凉的指尖儿握住了他纤细脆弱的手腕儿,把了一会儿脉,她觉得她可以重新给他挖一个墓,把他埋进去比较好。
瘦得皮包骨头,在她怀里的重量轻如羽毛。即使晕倒了,仍止不住的颤抖。
不会是有癫痫吧?
将人带回家,处理好他的伤口后。烧了一些热水,将暖袋放进了他的手心儿里。他的睡相很没有安全感,蜷缩成了一团,像个小羊羔一样蹭了蹭暖袋。
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林子矜才悠悠转醒。他好久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了。有柔软的床铺,温暖的被子,阳光清新的房间,无一不让人赖床,只想一直睡下去。
他坐了起来,陌生的房间让他很是紧张。
这是哪儿?
这里不是他的家!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胃痛得几乎痉挛,他真的好饿。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落在了他的耳畔,他便看见了她。黑色的长像上好的丝绸,柔顺美丽,一张脸比男子生得还要好看,只是她冷漠得让人下意识就会忽略她的长相。
“吃饭吧。”
趁他睡觉的功夫,她去镇上换了一些米面油盐。简单的熬了一锅小白粥,很适合病人吃。
(宿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只会熬白粥。一盆水一把米,谁不会似的。)
她懒得搭理系统聒噪的声音,将一碗白粥塞进了他的手里。仔细一看,他那瘦得跟鸡爪子般的手上布满了很多细小的伤口,很像锋利的茅草割破的。
米粥的香味儿引诱着他的味蕾,但他迟迟不敢动口。
她是谁?
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嫌弃他?
“没下毒,不吃就冷了。要是嫌我做得难吃,你自己去做吧。”
她三两下就喝完了一碗粥,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也不至于难吃吧?
闻言,林子矜急切的解释道:“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