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两天还说你小时候对流星许过愿,说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破流星没实现你的愿望。”
少年凉凉的眼神斜了他一眼,他哑口无言,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体会到了。
“这话题可以过了么。”
天知道绞尽脑汁开导少年的他,脑细胞都要造反出逃了。
害,还是吃了文化少的亏。
不过,少年年纪轻轻的,这脑袋瓜子咋这么好使呢。
“宋栩。”
少年一唤他的名字,他就跟个军犬似的,站立的姿势都不自觉挺直了。
他敢肯定,这少年上辈子一定是他的教官。
“我骗了你。”
“啊?”
他有什么可骗的?
骗财,他没钱。
骗色,少年那张黑色鸭舌帽下的脸是人类敢肖想的么。
“名字。”
“嗯?”
“我叫玄星,叶玄星。”
?
叶……星?
难怪少年刚才会问那个问题,这下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真是个敏感多疑的小孩儿。
他伸出手拽了拽少年的帽子,将帽子压得更低:“小孩儿是可以有秘密的,想必你也不想让人知道,放心,哥会替你保管好秘密的。”
不肯轻移对外人吐露心声的少年,突然对他生出的信任,太弥足珍贵了。
慢慢儿来,少年也定会走出心里的困境。
“回医院吧。”
冰凉的手指停留在肋骨断了的位置处,她冷漠的回味着疼。
眸光冷冽,她的名字终会比天还高,比地还厚。
日月山川在她的手里倾覆,斗转星移,哪怕千难万阻,她也要走出一条通天大道。
宋栩跟个小弟一样对少年嘘寒问暖的,莫名感觉少年身上的气势变得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不对,是那种掌管六界的天帝,不怒自威。
这人咋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好歹给他一个适应期过渡一下啊。
夜晚的医院,相对来说比较安静。
她坐在病床上,看着书。
偶有没抢救过来的病人,家属恸哭后,又归于平静。
人刚刚逝世的时候,是不会留给亲人更多的难过时间。毕竟,在短短的几天内,要一丝不苟的处理好后事,平静的,不那么失态的。
大概,只有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被推进火葬场的那一刻,才会崩溃吧。
亦或许,热闹散去,寂静的家里全是回忆时,真正的痛苦才开始入侵五脏六腑。
她合上书,在医院,她自以为冷硬的心多少都有些压抑。
食指停留在胸口处,她兴许该把心脏取出来的。
外面急救的声音响起,她拉上窗帘,遮住最后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