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火盆里温暖的火焰,直到火焰完全熄灭,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粥里没下毒?
“轩辕兰辞!”
尖锐的嗓音,犹如银针根根入骨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在屋里偷懒!”
“公公们的亵裤洗完了?”
小平子一进屋,见那兔崽子正烤着火愣,气不打一处来。
鞭子一挥,直到见血方才罢休。
“今日洗不完,别想有一口吃的。”
“还不快去!”
轩辕兰辞麻木的走出寝殿,习惯了屋里的温暖,外面的清冷,竟然还有一小会儿的不习惯。
木盆里,堆满了太监换下来的亵裤,尿渍,腥臭的血汗,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恶臭无比。
冰凉的水,刺激着他手上的冻疮。
露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痕。
她蹲在他的旁边,少年的眼睛,漆黑如墨,透着如野草一般的倔强。
指尖嫌弃的点了点木盆的边缘,今天又是做好事的一天。
轩辕兰辞浸泡在水里的手不动了,好温暖的水。
雾化的白气,氤湿了他的视线。
他慌张地看向周围,还是没人。
这人的修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
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这人要取他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前辈,躲躲藏藏的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轩辕兰辞受不起你的戏弄!”
然而,除了原本站在枯枝上哇哇乱叫的乌鸦扑腾着飞走了,周围寂静得可怕。
依旧还有余热的水温,提醒他现在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的身边,真的有人。
只是不知,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将他推进更深的深渊吗?
这厢,她已经靠坐在房梁上,闭目休憩了。
这个世界,似乎是不容许有灵魂体的存在。
法则,时时刻刻都想绞杀她的灵魂。
洗完那盆亵裤后,轩辕兰辞脚步沉重的站了起来,手似乎都被泡白了,起了不少死皮。
晾好后,他顿感头重脚轻。
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进屋后,桌子上多了一碗米饭,一碟青菜。
他垂下眼睫,手握成拳。
这人的武功定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他越弄不明白这人是要做什么。
他拿起筷子,气呼呼的吃了一口。
新鲜的青菜,竟是如此美味,他忍不住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莫名想起,那人似乎还在暗中看着他,脸色不由得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