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蒋子白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隐秘的角落。
“你胆子比我想象的大了很多。”
这时,范雨馨突然挡在了蒋子白的面前。
她妆容整洁高贵,盘着高高的髻,黑色长裙拖地,胸前别着一枚光的胸针,一副标准的贵妇人的打扮。
范雨馨走到自己的女儿身边,用手帕为她擦拭头,也不正眼看蒋子白,说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总不会是和您女儿一样的泼妇吧?”
蒋子白无辜地歪头。
范雨馨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比自己的亲女儿的忍耐力高了很多。
她看向蒋子白,淡淡地说:“胆大包天,牙尖嘴利。”
“您说的是哪儿的话……要不是有录音,我也不敢正面和您女儿起冲突呀~”
她的尾音故意上挑,带着意犹未尽的笑音。
满意地看到对面两个女人的表情骤然变化,蒋子白整理了下头,“走进自家未婚夫房间的我,和故意陷害姐姐的蒋子妍,不知道谁比较……”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挥手作别,翩翩离去,裙角在地面上翻开一个波浪。
背后,蒋子妍焦灼无比,抓住了范雨馨的手臂。
“妈妈,怎么办!她说她有录音——”
范雨馨拦住了她,“安静。”
蒋子妍喏喏地看着她。
瞧着眼前狼狈的女儿,想到刚刚那趾高气昂的臭丫头,范雨馨咬紧了牙关。
那个贱人的女儿,凭什么踩在她的女儿头上!
既然我能弄掉那个贱人,我的女儿一样可以把她的女儿踩在脚底!
范雨馨的表情一时变得很可怕,蒋子妍看着面前莫名陌生的母亲,打了个哆嗦。
“去哪了?”
蒋子白一回到程封的身边,程封就问道。
“去和母亲她们聚了聚。”
蒋子白冲他笑了笑,从旁边又拿了一杯饮料到手里。
“嗯,下次叫上我一起。”
程封和上前的一位商人碰杯,喝了一口饮料后说道。
蒋子白有些惊讶,她怎么觉得程封是在……关心自己?
她晃了晃头,觉得这事实在是无稽之谈。
敬酒的人已经散了一轮,大厅的音乐则切到了柔和的华尔兹舞曲。
从刚才开始就6续有人滑入舞池,程封遥望了那些共舞的男女一会儿,低头问蒋子白道:“想跳舞吗?”
蒋子白想了想,回问:“你想跳的话就去,不用顾虑我。”
程封:“……”
见程封沉默着注视她,蒋子白自认为理解了他的意思,说:“对哦,按礼仪来讲,你的第一支舞确实应该和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