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笑了。
他所谓的上学,其实就是个摆个形式。
他每天上学,老师在前面讲课,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回家,徐英给他做啥好吃的,或者干脆趴在桌子上睡大觉,攒足了精神,回家跟徐英亲热。
每次考试,他几乎都交了白卷。
老师考虑到班级的考分及格率,不能被他一拖再拖。干脆打他的同桌,帮他答卷。
“不上就算了。”
田老蔫没读过几天书,对学习也没有更多的认识。
既然小黑回去,躲不过公安追责,不如就把他留在老家,这边有姐姐照顾他生活,那边还有大伯撑腰,相信小黑轻易不会惹祸。
“正好你姐现在一个人,你给她作伴吧。”
田老蔫没经田秀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让小黑留下来。
田秀虽然满心不愿意,碍于父亲已经话了,她也没说啥。
转念又想,小黑不是凡人,有他在身边,遇事还有个帮衬,那就留下吧。
爷儿三个商量的下一个方案,就是田秀必须尽快搬出侯家。
“我回单身宿舍去。”
田秀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重开始自己的单身生活。
“你回宿舍了,小黑咋办。”
田老蔫一听就不高兴了。
第二天一大早,田老蔫带上小黑,直接去了大哥家。
他刚说明心意,大嫂率先表态说:“小梅过几天就出嫁了,家里就剩我们俩了,让这姐俩住过来,给我们做伴。”
……
他刚说明心意,大嫂率先表态说:“小梅过几天就出嫁了,家里就剩我们俩了,让这姐俩住过来,给我们做伴。”
当下,田老蔫大哥找了一台拖拉机,去侯家装上田秀的嫁妆,把这姐俩接到自己家里。
侯德旺的父母见此情景,认准田秀要跟他们死磕到底了。
老两口跑到煤矿,找到董兴,张嘴便说:“你得给我们做主呀。”
按常理,董兴肯定会坚定地站在岳父岳母一边。
田秀没打招呼就搬走了,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她不愿舍出这抚恤金。
如果董兴不是副矿长,跟侯家没有亲属关系,他完全可以站在公正的立场,以田秀主管领导的身份,对于田秀晓之以理。
告诉她,这件事闹到最后,侯德旺的父母也有抚恤金分割权。
他现在的位置,限定了他的公正权。谨防被田秀父亲,那个一打眼,就看出诡计多端的老东西,钻了空子。
何况,他还有自己的企图,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需要田秀心领神会的设计。
“你们先回去听信儿吧。”
董兴客客气气打走岳父岳母,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说:“只要你们不在协议书上签字,她就领不走这钱。”
侯德旺父母走后没多久,田秀就敲开了董兴的办公室。
“姐夫,你得帮我。”
田秀经过一宿的考虑,认准只有董兴,能帮她把利益最大化。
如果董兴还能帮她承包下红楼饭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事情都明摆在那,你让我怎么帮呀。”
董兴坐在办公室里,自然免不了要打官腔。
“我想知道,你昨晚说的那个好办法是啥。”
田秀也不拐弯抹角,知道董兴这个所谓的好办法,肯定与他个人利益有关。
只要他能帮田秀承包到红楼饭店,田秀宁愿给侯德旺父母二万块钱。但前提必须是,田秀承包饭店,必须能赚到钱。
董兴笑了,他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掂量着接下来该怎么表明心迹。
“你快说呀。”
田秀还是个急性子,她先做出表示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没问题。”
董兴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