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她,不让盛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了,柔声询问:“你怎么了?”
盛弋怔了下,抬起头看着她:“我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儿么?
面对盛弋疑惑地目光,袁栗烛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栗子,我好难受。”
盛弋缓缓地蹲了下来,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手指却指了指胸口:“这里,好难受。”
都快要无法呼吸了,窝囊又没出息,她知道的,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盛弋可以接受许行霁的不爱,甚至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打动他,始终是有一种无望的期待感,所以她能接收许行霁的一切情绪——不爱,不喜欢,冷漠,利用。
可她唯独不能接受他爱别人。
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这段时间有关戚夏的事情。
之前他们被拍到一起从某个谈事的会所出来,然后许行霁就带着她出席活动搪塞,之后又是微信聊天的痕迹,又是朋友圈,又是合作伙伴是戚夏的叔叔……如果还要自己骗自己什么事都没生的话,盛弋就真的是被爱意蒙住眼睛,蒙住心了。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许行霁身上那些曾经的香水味。
听说他风流,和亲眼目睹他风流的冲击和痛感是远远不一样的,窥探到了肮脏的一角,就忍不住的会去想更多,例如自己给许行霁打电话他不接的那些时刻,他在干什么?会有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么?
盛弋觉得幻想这些的自己是在恶劣的揣测许行霁,就像那些她讨厌的人一样,她曾经怒斥过辱骂许行霁的同学,不满于苏美锦对他的攻击。
但此时此刻,是她自己在揣测许行霁,并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设想。
她甚至有一种想和许行霁离婚的冲动。
“弋弋,你到底怎么了!”
袁栗烛被她见了鬼一样难看的脸色吓得声音颤,连忙也蹲了下来抱住她:“你别吓唬我。”
“我……”
话说到一半,盛弋的声音被包里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变了脸色。
在袁栗烛担忧的目光里,盛弋深呼吸了好几*T次才接起电话。
“喂?”
对面许行霁的声音有些着急:“你人在哪儿?”
盛弋空闲的手时不时的攥一下拳,让指甲陷入掌心的保持清醒,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还正常:“和栗子在逛街。”
对面的许行霁轻轻一挑眉,心想着盛弋倒是说实话——被开除不用上班了,自然就去逛街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盛弋麻木的回应:“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