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摆上茶具,林墨拿起水瓢,打起一瓢水倒入茶壶,水渐渐往上漫,一瓢接着一瓢。
“快溢出了。”
她忍不住提醒道。
林墨停了手,放下水瓢,拿起一旁的茶壶盖盖了上去,水往外淌。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水很快烧热,壶内出咕噜噜声,盖子往外噗。
他端起茶壶,往外倒出一些水,重新放入碳堆上。
茶壶里水继续滚,盖子稳稳当当在上面。
“这样,刚刚好。”
宋溪语抬眼看向林墨。
“人生如此,心情也如此,不多也不少,你觉得呢?”
她愣了会神。
刚刚好,何止刚刚好。
她笑了,点头道:“想不到林公子有此禅意,溪语受教。”
林墨倒茶给她,“受教不敢,只是看你最近压力似乎有点大,多说两句,小姐莫怪。”
好像是有点,习惯了什么都没有的日子,现在身边的亲人把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她深怕到手的东西就此不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其实,她已经拥有够多了。
“试试信阳茶,明前采摘。”
她闻了闻,道好香。
一口下去,有股淡淡的回甘,眼睛一亮,“有股奶香味!”
林墨笑笑。
两人就乔正梁送来的消息进行一番商讨。
夜已深,屋外吹来一阵风,蜡烛随风一摇,出“啪”
的一声。
林墨转头看了看窗外,道:“不早了,宋小姐该回去了。”
宋溪语点点头,站起身,“如此有劳公子。”
“如有消息,我会告知你。”
“好。”
她走出屋,戴上围帽,向林墨告辞。
“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