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归骂,依旧拿出小本本把这道招数记了下来,心想道:
“等我和主人在一起,我会比他更迁就忍让,更能讨主人欢心!”
“好啦,光是看到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我就已经够开心了。”
无常站起身来,拂去身上浮尘,顺手轻飘飘地在鬼王脸上掐了一把,
“时候不早,我该动身了,下回见面,我们再堂堂正正地分个胜负!”
……
能单独陪伴着主人的时光,都是他不愿意和外人分享的宝贝。
玉蝉屁颠屁颠地跟着无常,一想到前路的大好光明,就觉得好生兴奋。
他在系统里刷着下一个任务,忽然听见无常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问他道:
“玉蝉,你接受开放式的情人关系吗?”
冥界幽暗的血月下,无常居高临下的侧颜,流转着妖冶泛红、却始终冰冷的光晕。玉蝉呆呆地看着,对于他的试探和此情此景,感到有些陌生。
可他略一回想,却又是记得的。
许多个轮回里,无常被形形色色的高大身影压制着。他们在他的身上挞。伐。肆。虐,给他带来了痛苦,又或许是爱到畸形的痴缠。
那时,玉蝉总是不忍再看,但无常却每每严厉地喊他:“看着我!”
就当玉蝉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时,无常却软下声来,又以循循善诱的姿态问他道:“……我好看么?”
玉蝉诚实地咽了咽口水:“好、好看。”
无常勾着身上人的脖子,蹙着眉,分明是隐忍到了极致,声音却甜得滴水,撒娇一样:“可我好疼啊。”
玉蝉慌了——明明给主人带来痛苦的不是自己,他仍旧心疼得无能为力:“主人,要不要我帮你屏蔽意识?”
无常只是道:“不用,我只是想身体力行地给你上一课。”
玉蝉:“做人的课吗?”
“是啊……”
无常哑声缱绻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情与欲,是可以分开的。”
玉蝉喃喃道:“是可以、分开的?”
“我不爱他们,他们给我带来了痛苦,可我却有了欲望。”
无常道,“一段开放的关系里,假使我已有了爱人,但那并不代表我不会爱上其他人,或是对其他人产生欲。望……但即便如此,也并不会改变我对原本那人的爱。玉蝉,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