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宁正在家里忙碌着,准备弄个取暖的炉子。
她和顾于渊前天去县里领了证,但是顾于渊羸弱的身体受不了逐渐下降的气温,感冒引了肺炎。
唐砚宁第一百次在心里骂原身,什么药都敢乱用,本来好好的男主,愣是让她给弄成了病秧子。
顾于渊靠在床上喝水,因为烧脸有点微红,精神倒也还好。唐砚宁一边和他说话,一边画炉子的安装图:“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我都没有办法放心去上工。”
顾于渊对唐砚宁说:“砚砚,不用担心。你就去半天,再说我都吃了药了,没问题的。”
唐砚宁挑了挑眉,说:“我倒是想不担心,可这停药都一个多月了,感冒还能引肺炎,身体得多孱弱。我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负责。”
顾于渊就这么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只是这个原因吗?”
他在心里想着:“只是这个原因吗,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爱我?如果你不爱我,我拿什么留住你?砚砚,你会不会像来的时候一样,忽然就离开了?”
唐砚宁知道顾于渊问的是什么,她从来不会在感情上拖泥带水:“我答应过你,三个月,你身体好了,我就放你离开。”
她看见顾于渊的脸忽然变得惨白,眨了眨眼睛:“但是我后悔了,不想放你走,可不可以?”
她觉得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还是很合拍的,起码都对对方有好感。先婚后爱的剧本,她觉得自己可以。
她走过去挨着他,顾于渊心里一松,抓住她的手说:“可以。我不走,我们在一起。”
唐砚宁神采飞扬,明媚的笑容照亮了顾于渊的心,他仿佛从这一刻起才终于完整了。
“嗯,在一起,我们都领证了,你已经是我的人啦。”
唐砚宁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顾于渊轻轻笑了,他的砚砚真可爱。
唐砚宁看着轻笑的顾于渊,感觉自己被惊艳到了。
他一向清冷,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因为身体的原因,即便是笑都淡淡的,这样灿然一笑,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果然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主呀,从此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唐砚宁心里的小人开心得直打滚,她的喔。
吃过晚饭,唐砚宁拉着穿得厚厚的顾于渊在院子里散步。
这些年她的生活一直很忙碌,很少有机会停下来休息,所以这难得的惬意让她很舒服,更何况还有长在她心尖尖上的帅哥陪着。
顾于渊问她:“散步也这么开心?”
“对啊,很难得这么悠闲的,天天不是学习,就是上工。”
“以后呢,你想要什么?”
唐砚宁对自己这段人生是有规划的,她回答:“过几年,过几年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可以上学、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她顿了顿,说:“还有,你,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