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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雷光闪烁,一道接一道的雷在上炸开,仿佛老爷怒。
我愿意吗……
应该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不当出马弟子,朔白就会死,朔白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俯身,再次给林道长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林道长,我愿意,求你帮我开设堂口!”
“快起来。”
林道长把我扶起来,看着我道,“唐宁,我刚才说了,我与出马弟子是两个不同的派系,我没有资格帮你开设堂口,但我知道谁能帮你。”
林道长让我把朔白的牌位拿给他。
我忍着身上的疼,跑回屋,把黑色的牌位拿出来。
林道长接过牌位,他一只手举着牌位,另一只手夹着一张符,边绕着大黑蛇转圈,他边摇晃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绕着大黑蛇正转两圈,反转两圈后,林道长把符往大黑蛇身上一扔。
大雨之下,符竟然一点没被淋湿,纸符飘落,贴在大黑蛇的身上。
符贴上去后,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一团白烟突然炸开,浓烟滚滚,包裹住大黑蛇的身体。
我担心朔白的安危,不安的看了眼林道长。
见林道长一脸的淡定,我的心才稍稍安稳一些。
片刻后,浓烟被雨水冲散。
原本趴在上的大黑蛇变成了一条小拇指粗细,十厘米长左右的小蛇。小蛇趴在符上面,一动不动,身体泛着黑色的冷光,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玩具。
林道长蹲下身子,也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机关,他拿在手里的牌位竟然打开了!
我原本就觉得朔白的这个牌位像一口小棺材,并且还是一个被铁链子缠绑着的棺材。现在林道长把牌位打开一个缝隙,我惊奇的现这个牌位,它就是一口小棺材!
棺材盖打开了一个缝隙,林道长伸手捏住小黑蛇的尾巴,把小黑蛇提起来,从棺材盖的缝隙里放入小棺材里。
他盖好棺材盖,把上的符捡起来,贴在黑色的小棺材上。
干完这些,林道长把牌位递向我,“这口小黑棺可暂时保住黑蛇神君的性命。唐宁,我们现在就出。”
说完,林道长转身坐上了我爷的小三轮车。
他坐在驾驶位上,见我还愣在原,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看我,“赶紧上车。”
我回神,立马抱着牌位上了三轮车。
我爷着急的从屋里拿来雨伞,“小宁,雨太大了,你帮林道长打着点伞。”
我刚接过雨伞,林道长就启动了三轮车,带着我离开了家。我撑在雨伞,努力帮林道长遮雨,可瓢泼大雨,这伞跟没打也没什么区别,我和林道长从头到脚都浇透了。
浑身湿透,林道长也不在意,他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讲出马弟子要知道一些的常识。
林道长说,萨满文化是极具东北特色的域性文化,动物仙和出马弟子只存在于东北。一旦过了山海关,在其他方,动物仙就属于妖了。在正统道教的眼里,没有渡过劫,没能飞升成仙的动物,皆是妖物,他们是不可以随意出现在人类面前的。但这种现象在东北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