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游匪追着,一路逃向西北方,我们本想接着回快乐1o1的,但先就要掉个头,跟敌人的装甲车来个正面冲突,回去的路上说不定还会再遇到那位狙击手和火箭手。
糟透了!我们因为解决不掉对方,只能被动逃跑。
“不是我的错觉吧?”
一个队员揉了揉眼睛,“我感觉这公路怎么越来越宽敞了?”
他问道。
可不是嘛,刚刚我们还在通往快乐1o1的那条仅容两车交汇的公路上,公路上尘土遮掩了近半破碎的柏油马路不说,还危机四伏,现在公路竟然不知不觉间成宽敞的四车道了。
而且,我们看向四周,路边有整齐的树,虽然有些树干折断了,但从树桩的位置还能看出曾是路旁的绿化带。
而一些残破的楼房也零零散散出现在了公路两侧,许多破烂的汽车不知报废多久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公路上。
车身上能拆得走的全让人拆走了,轮胎都没剩下几个,天知道那些车玻璃现在变成了谁脸上的眼镜片。
“不是错觉,咱们不知不觉就到了快乐1o1西北部的夏雨公路了。”
司机一边漂移让过公路上的报废汽车一边对我们说。
在漂移过那辆废弃汽车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装甲车,虽然它试图继续咬住我们,但由于半履带的轮胎机动性大大不如卡车,导致被街上的废弃汽车多次挡住,距离在一点点拉开。
“有希望了。”
司机一踩油门儿,卡车经过了一个路边的加油站,车头顺带着撞翻了路旁的铁皮垃圾桶,后面的装甲车被垃圾桶一阻挡,我们又迅几个过弯甩掉了它。
随后我们也没有迟疑,又在周围的房屋中横纵侧穿了几条小道,现在往后看去,已经看不到游匪的装甲车了。
这时,我们才能放心停下来歇息,卡车在一栋较为完整的二层楼房前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我问司机,司机伸出手指了指仪表盘上的燃油表,指针已经接近归零。
“这么点儿汽油根本不够我们把车开回去了,看来得求个援了。”
他说着,我打开我的生存辅助仪,对几个老熟人都送了求救信号。
但信息显示迟迟不出去,“网卡了?”
我看向其他人,他们也低着头,使劲在屏幕上按着,很显然。他们的信息也不出去。
半晌,他们从他们的屏幕上抬起了头,一同向我摇了摇头,一样的情况。
“是信号屏蔽器!我们都信号被屏蔽了!”
一个队员喊,这时,另一个队员迅捂住了他的嘴。
在大喊的队员被捂住嘴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些许引擎声,莫非是那装甲车追过来了?
我们迅寻找掩体隐蔽身形,卡车干脆扔这儿了,反正它本来就破旧的看上去跟街上那些报废了的汽车一个样。
而我们则小心翼翼地藏身于小巷内的树木或垃圾桶后,连伸个头也不敢伸出去。
我的脚边好像有一阵反光,我伸手去摸,是一块儿碎掉的小镜片。
我灵机一动,轻轻拾起它,向上偷偷地举起,从镜面的反射下,我看到了街上经过的一辆装甲车。
虽然与之前那辆无论是款式还是涂装都极为相似,但我还是通过他毫无弹痕的车身看出来,这不是之前追逐我们的那辆,而且这辆装甲车的前盖儿上还坐了有四个彪形大汉,加上车里的驾驶员,估计八个是有了。
一直待到他们从大公路上经过后,我们才敢将头从小巷中探出来。
“该死的,这片地方不会让他们占了吧?”
我听到背后的商队队员小声咒骂道。
我心中一惊,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进了人家的贼窝?
不过这事实估计已经是是板上钉钉,明摆着了。
我们的消息全不出去,一定是因为游匪们在哪里放置了信号屏蔽器,而他们手中至少还有两辆装甲车。
小巷里也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游匪的斥候在城里到处巡逻。
我们小心地打破旁边房子的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我看了看外面,天虽然还亮着,但经过一中午追逐,到现在都下午四点了。
冬天天黑的特别快,而且车没油了,我们不可能摸着黑回去,我们只要一在夜晚在原野上赶夜路,说不定会有大批感染者将我们强行变成他们的同伴。
于是我们上到了这座建筑的二楼,除了一个起居室,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我快步穿过起居室到达阳台,从阳台往外望去。
环境的情报是相当重要的,打个并不恰当的例子,如果现某个窗户底下有个棚子,那就算被围住了也知道从哪儿跳楼逃跑会更安全。
我先向西边望去,那边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在日光的余晖下,我看到了一架飞机,更确切的来说是一架坠毁的飞机,应该是黄金年代的民航机,因为它的体型实在太巨大了。
它的机翼是向上翘起,在夕阳的照耀下,就如同一位死去的巨人在举手诉说曾经人类的辉煌。
然而,这位钢铁巨人的身体四周却满是附骨之蛆。
以坠机为中心,直径5oo米内,一片片近三米高的铁板如牢笼般锁住了它。
铁板后到处是零零散散的游匪,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坐在几个用树枝支起的简陋帐篷旁,在篝火上烤着地瓜,有的持枪在门口的高架上踱着步子,我甚至看到游匪营地正中的一座了望塔。
坠机似乎是被他们当做了存放物资的地方,不少游匪将物资搬到坠机的机体内,以及一些堆放在旁边的大集装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