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贾政羞愧道:
“都怪他娘把他宠坏了,□□九,还是这样不知事,可是比不上大人的两个公子,在下惭愧啊!”
“刚从衙里回来,尚不清楚我儿经历了什么事,待问过他再说吧,宋大人请用茶!”
“多谢,多谢!嗯,好茶,这是贡茶吧?上次得上官赏识赐了一杯,记忆犹啊!”
宋大人恭维道。
贾政心里也有些骄傲:
“贤德娘娘赏下来的,平日里也不常用。”
“要不怎么说政老有福气呢?娘娘就不用说了,贤德之名连圣上都夸!两个公子更是人中龙凤,谁人不羡慕?将来政老可是要享儿孙福的呢!”
贾政脸上的怒气少了一半,毕竟任谁听人拼命夸自己的儿女也板不起脸来。
就这样,待贾瑜到前院书房时,二人已经讨论起朝政来了。
一旁站着陪笑脸的宋辉祖脸都快笑僵了,他往后再不敢得罪贾瑜了,原想着一个从出生就被过继了的公子哥,怕是能得到亲生爹娘的疼爱有限,哪想到这贾政一听他被人小瞧了便撂下脸。
讨好地对贾瑜笑,被贾瑜无视了,贾瑜中矩中矩地给贾政和宋大人行礼。
“见过父亲!见过宋大人!”
“嗯,你来了,宋大人说今天他家公子言语冒犯了你,特来赔罪的。”
宋大人脸变了几变,他何时说他来赔罪了,分明是带那不孝子来赔罪的,再说他要赔罪也得向贾政和王夫人赔罪,如何会跟一个小辈说。
可想想长子,没什么不能放下的面子,歉意道:
“都怪老夫教子不严,让他冒犯了贤侄,贤侄若有气想要打骂,只管冲他去,再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贾瑜嗓音清亮,温和道:
“宋大人过谦了,令公子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呢,小侄都羡慕不来,他竟然能叫谢家公子听命于他,可不是有真正大智慧,大本事?往后啊,定然是前程无量的,您定然能享到令公子的福的!”
贾政将轻咳咽下,敛下眼中笑意,用茶盏遮了嘴角。
他家瑜儿脾气虽然温和,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知道如何明褒暗贬地嘲讽人,果然有文人风范!
宋大人笑容僵住,这口气是咽不下去,又出不来,憋住了。
宋辉祖倒是不负贾瑜的夸奖之词,见贾瑜火气未消,自己爹被为难住了,走了出来,“砰”
地跪在贾瑜面前:
“都是辉祖玩笑间没有分寸,伤了世兄颜面,世兄如何还手都不为过,还请世兄给辉祖个机会,明日在醉仙楼摆酒向世兄赔罪,莫因辉祖的混帐叫两家伤了感情。”
贾瑜侧目,瞧瞧,他就说么,能叫谢三做枪手的人怎么可能真傻,瞧人家这话说的,叫你反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