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我看这些美女,就是看个奇,我还是最爱你的,你要自信一点。”
凌玉暄也不管他有没有觉得生气,反正一股脑的说完,连旁边秦玉竹咳嗽打断声,都不起作用。
容渊用手帕擦了擦手,动作从容淡定,眉梢带笑:“好,我知道了,我也不觉得生气,想看便看,剥好了,还想吃什么?”
凌玉暄接过他递来的玉盘,用筷子夹起吃的津津有味,蟹肉鲜嫩,师兄剥好的更香,也不客气的说道:“想吃葡萄。”
容渊没有说什么,刚刚擦干净的手指又沾染上葡萄汁,这次是直接喂到他嘴边的。凌玉暄反而没了心思看美人了,笑吟吟和容渊说话。
还在脑海里不满的说:“你们可别乱讲,师兄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刚刚明明看见了……]
[算了,让他一直这样天真也挺好的,我们看着挺好的。]
“你们这般成何体统。”
秦玉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凌玉暄咬碎一个葡萄,香甜的汁水在口腔炸开,他咽了葡萄,才回答道:“我本就没什么体统,海棠是我从玉楼里接出来的,在场谁不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大哥也别管我这些,反正以我在皇城里臭名昭著的名声,也是不会有好人家的姑娘嫁给我的。我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呢,我自己喜欢就行。我怎么活,我自己说了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玉竹斜了他一眼,倒是当这个哥哥当的尽职尽责。
“嘿嘿。”
凌玉暄咧嘴笑了一下,“对了,大哥想送皇帝什么做生辰礼物啊。”
秦玉竹看了他一眼,黑眸沉沉:“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件简单的物件。”
凌玉暄两人这一次进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阻止秦玉竹剔妖骨,虽说秦玉竹没了妖骨不会死,但是会修为大减,且剔除妖骨时,那是真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如果是他被这样对待,一定恨死那个皇帝了,但是秦玉竹却二话不说,说给就给,说剔就剔。
保不齐,秦玉竹会在这事上记恨离南阳呢。
“你怎么行,送给皇帝陛下的礼物怎么能草率呢,大哥要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宝物,我这有啊,父亲给我留下的东西,我还没都嚯嚯完。”
凌玉暄有些神采飞扬。
秦玉竹轻笑一声,拒绝道:“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凌玉暄被拒绝了也不气馁,已经打定主意今日跟着他了,那皇帝有病一样,还要一定要亲手将他的妖骨抽出来才舒坦,且就在他生辰这日。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盯秦玉竹的时候,容渊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刚刚还在他旁边,一转眼便不见了。
他转头一看,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离了席,而等他再去看秦玉竹的时候,便只见着了他青色的衣角,消失在了转角。
“!”
凌玉暄人一下就站起来了,一时间左右为难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容渊消失的悄无声息,在场能做到只有离南阳,而他只能先跟上秦玉竹。
穿过人群,快步跟了上去,但是人已经走远了,凌玉暄皱眉,他脑海里有熟悉的皇宫分布图,但是皇宫内院很大。
他们会去哪里呢?
迅选出了几个地点,就寻了过去,很是神奇的是,这些宫女太监没有见着,藏着暗处的暗卫,也似没见到他的一般,任由他畅通无阻。
凌玉暄想,那狗屁仙君应该是有意识的,只是可能某些原因,不得不让剧情继续展,这是他在帮助他快点找到秦玉竹。
只是他为什么会带走容渊?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去找到已经被带走半刻钟的秦玉竹,在寻空了几个地方以后,终于在他记忆中,皇帝喜欢落脚的寝宫中找到了人。
彼时,离南阳的匕已经插进了他的腹部,血染红的青色的衣裳,旁边只有一个为他端着盘子的美艳女人,上面放着各种器具,锋利的刀锋泛着冷芒。
秦玉竹苍白着脸,眼神定定的看着执刀的男人,离南阳双目赤红,表情狰狞死死回盯他,居然一时间看不出来,到底是激动还是伤心。
“大哥!”
凌玉暄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视,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一把抓住离南阳的手,想将人甩开,却下一秒被秦玉竹阻止。
秦玉竹攥着凌玉暄的手,额间疼的冷汗都出来了,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小弟,退下。”
“秦玉竹!”
凌玉暄有些恨铁不成钢,直呼其名,一股劲风将他直接打飞出去,撞到木柱子上。
已经从一开始愣神回过神来的离南阳,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以下犯上。
且他对秦玉竹的可能还会心痛有些下不了手,但是对凌玉暄可不会,声音森冷,看着凌玉暄眼神毫无波动:“你是找死,瑶姬给我杀了他。”
站在一旁的美艳女子,神情一动,刚刚还有些木讷的眉眼,活了起来,带着命令冲了上去,和凌玉暄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都不能动用灵力,纯用技巧在打斗。
秦玉竹单膝撑不住地跪在地上,终于开口求他了,语气带着难以言语的悲伤,甚至有些哽咽:“陛下,别伤他,求你了。”
“我之前让你求我,你死活不肯,现在为了这么杂碎,倒是开口开的很顺嘛。”
离南阳的怒火并没有因为秦玉竹服软而消散,反倒更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