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柠大惊失色:“!!!”
脑子登时清醒了,她飞地看了眼通话对象,果不其然,正是那位“比总统还忙的爸爸”
。
此“爸爸”
竟非彼“爸爸”
,而是债主爸爸!
顾清柠绝望中透露出一丝恍然。
也是,欠债两千万,可不就是债主爸爸吗。
顾清柠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挂断通话的想法,决定好言相劝:“盛总啊,强扭的瓜不甜的,要不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凌晨五点,天都还是黑的,晨风微凉。
盛知辰半倚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没点燃,但神色不深不浅,眼里倒有些兴味:“瓜甜不甜的无所谓,关键是扭瓜的乐趣不能丢啊。”
“……”
顾清柠为之绝倒。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此刻天蒙蒙亮,顾清柠连灯都不想开。
“我什么都没干过,我什么都没过……”
她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回想起给盛知辰的消息就心塞,默默安慰自己,“对,什么消息,我明明连手机都没有。”
床头的手机不凑巧地又亮了亮,像是在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自我安慰。
……顾清柠当做没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自疗无效,顾清柠没睡着。
烦。
硬生生躺到了七点半,医生按部就班来给她检查身体,戴着口罩的神情看起来很严肃,戴着手套的手按着她身上的淤青,问:“疼吗?疼的话举右手。”
顾清柠疼得皱起眉头,诚实地举起了右手。
医生点头,却加大了按压的力度,道:“知道了,忍着吧。”
顾清柠:“……”
更烦了。
三天后。
这几天睡太多了,这天顾清柠早上没到七点就起了,揉着鸡窝似的头,捞起手机半眯眼睛调低了亮度,看到有人给她来了消息。
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的心理状态,她没敢再随意琢磨微信里的人。
不过这回对面的备注总算正常了,是“盛奶奶”
。
盛奶奶?
盛知辰的奶奶?
“小柠啊,猫儿闹脾气跑出去了,你看看,是不是跑你那了啊?”
“要是在,你就帮忙照顾一下好不好?这孩子爸妈昨儿飞爱尔兰了,得过一周才回来。”
“你俩啊,可要借这回好好熟悉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