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辰眸中微微掠过一丝哀痛,半晌他低头轻吻了她额头一下:“属于我眼前的你。”
顾清柠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的心脏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要破壳而出,又有什么在心脏中缓缓碎掉。
朦胧中,有个人半蹲下身在她眼前,极尽温柔,却是神情哀戚地看着她。
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温暖又止不住地流泪心痛,那人一语未,却轻轻触碰她的眉心,指尖柔和细腻:“道……”
道什么……?
她听不清。
只记得那句话说出口时,那人直起了身,转身时地上的顾清柠嘴里猛然喷出了一口血,微睁着眼睛攀爬去抓住那人的衣服,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不要走……”
紧紧抓住的衣服却从指缝中溜走。
不要走——!!!
顾清柠猛然惊醒过来,她大口喘息着,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显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骨感漂亮的手正拿着毛巾替她擦汗。
顾清柠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还有点没回神。
盛知辰替她擦了擦额上和脖子的冷汗,忽然手腕被顾清柠微凉的手心抓住,察觉她不太正常的温度,他温声问:“做噩梦了?”
顺带反握着顾清柠的手,替她擦了擦手背。
顾清柠怔怔地看着他,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缓慢地坐了起来,坐了没半分钟又伸出双手搂住盛知辰的脖子,头埋进去:“我梦到一个很重要的人走了。”
盛知辰将毛巾放回旁边的盆里,伸手搂住她,唇角抿紧,半晌他问:“走去哪了?”
顾清柠艰涩道:“……死了。”
盛知辰手指蓦然一顿,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盛知辰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没事了,梦里都是假的。”
顾清柠点了点头,心脏还是有点麻,连带着眉心的诡灵剑都有种惊栗感,在不停打颤。
这时医生刚好推门进来,瞧见了眼前这一幕,顿时挑了挑眉:“虽然我不反对,但是非常时间,需要禁欲啊。”
顾清柠:“……???”
看到医生上班,顾清柠才意识到什么,猛然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现距离开工的七点过了快一个小时,顿时魂都快被惊起:“啊啊啊迟到了!”
盛知辰将身侧的面包和牛奶递给了她,她匆匆接过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