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歇了会儿,忽然皱眉闻了闻自己身上,“我好臭啊……”
他还穿着昨晚吃烧烤的衣服,全身都是酒和烧烤的味道。
“不臭啊!”
梁怀钰凑到颈边闻了闻,大言不惭:“香的!”
6宵把他脸拍到一边:“你别睁眼说瞎话。”
“我没说瞎话,”
梁怀钰正色:“真不臭。”
昨晚那酒的确没有一点酒味,反而是淡淡的花果香,至于烧烤味嘛……梁怀钰鼻子没毛病,确实有。
但那又怎么了,6宵身上的烧烤味,那也是可爱的烧烤味。
主要还是因为梁怀钰昨晚没给6宵换衣服,他不敢。
要是放到以前,他只把6宵当兄弟,可能该怎么做怎么做,直接扒光扔浴缸里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对6宵,有别的想法。
6宵那么脆,他当然不可能像解决其他醉鬼一样,粗暴地扒掉衣服踢去洗澡。
对6宵,他只可能轻轻地解开扣子,再小心翼翼把人抱进浴缸一点一点洗干净,然后从头到脚慢慢擦干,最后再抱进被子里。
这样的画面,他只是想想都在浴室冲了半小时冷水澡,一旦付诸实践,他真不敢保证能把持得住。
可是趁人之危算什么君子,无奈之下,他只能让6宵以原生态的着装在床上将就一晚。
这些话他都不能告诉6宵,他还没表白,6宵还不是他男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消化。
于是此刻,梁怀钰抱着6宵,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尽量镇定地给6宵揉太阳穴。
6宵昏昏沉沉,也不太能敏锐感受到梁怀钰突然的沉默,和细微的变化。
服务生适时把解酒汤送到,梁怀钰喂他喝过后,6宵歇了会儿,就撑着床要去洗澡。
结果脚刚一沾地天旋地转,要不是梁怀钰抱着,6宵能直接提前大半年给梁怀钰拜早年。
“能行吗宝贝儿?”
梁怀钰担心得不行。
站稳都费劲还怎么洗澡?
“没事。”
6宵撑着梁怀钰的肩缓了缓,“没问题。”
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就算在卫生间洗吐了,他也要洗。
梁怀钰始终不放心,又给6宵喂了半杯糖水才放他进浴室,怕6宵洗晕过去,还一直守在门边跟他说话。
“你衣服我给你找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