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那个一向是有主见的。”
豪华装饰的宫殿里,精致的装潢连郡主府也比不过。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早就听闻大虞太后病入膏肓,只有金银雕饰品才能使她心情舒畅,利于养病,所以这太后的懿和宫是整个皇宫里最奢靡的。
太后坐在床边,精神奕奕,一点都不像有病的人,她的目光看向下衣着华贵,容貌俊逸的男子,只是他嘴角一颗大痣,毁了那美感,多了几分阴险意味。
男子刚刚屏退了两个侍妾,此时摇着扇子皱眉:“皇祖母,舒明月的就是儿臣的,以后是要带到皇家来的,现如今她府里遭贼,这贼人就是在打咱们皇室的脸啊。”
“太子,这话切莫让舒明月听了去。”
太后抬了抬眼皮,把那刚刚进宫来禀报的管事姑姑叫到面前:“你再去盯紧舒明月,让她出头去搜刮大家氏族的银子,切记管好她府里那几个男宠,别让他们出去闹了笑话。”
那管事姑姑跪地磕头:“是——”
等那姑姑退下,太子又猛地一声将折扇合上,咬牙切齿道:“这舒明月也是胆大包天,堂而皇之的养男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想学前朝纵横朝野的端孝皇后掌权不成?”
太后轻抿一口茶水,淡淡瞥他一眼:“你那府里有孕的良娣和宝林,她可曾见过?”
太子没点头,算是承认没有。
“要是让她知晓了,估计也要闹的天翻地覆,那是皇家的血脉,可别被她给……”
太后说一半留一半,点着太子。
太子怒火中烧:“古今往来,哪个太子府里没几个有孕的,这都是为了皇室开枝散叶,舒明月这个善妒的女人,还整日宣扬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看她是被驴踢坏了脑子……”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太子这才收敛了一点脾气,恭敬的作揖:“儿臣告退。”
从懿和宫出来路过御花园,太子愤怒的一脚踹飞一盆花。
他身后的侍从连忙上前阻止:“太子……”